人家那是天仙嫦娥,那是她們這種“黃臉婆”能比的?
“你們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不再多坐會兒?”胡氏抓著一隻老母雞,笑著跟這些女人打招呼。
為了對付婧兒,胡氏也是狠心下血本,打算殺一隻老母雞來拉攏這些女人共仇敵愷。
塗雷一看母親打算殺雞,擠上來說:“乾脆,你們這些長舌婦都留在我家吃個便飯,也算沾我成親的喜氣啦!”
他從母親的手裡,接過了那隻老母雞,就要進廚房去燒水磨刀。
這會兒,胡氏總算曉得這些女人為什麼都心情不愉快了?
胡氏摟著起頭的焦娘子,笑道:“您是個有肚量的人,自然不會跟他一個傻子計較,是吧?”
“呵,我……?”焦娘子才剛覺著自己有些面兒,不想胡氏已經扭過頭去,壓根兒就不打算聽她說話。
胡氏嚷道:“做我家的兒媳婦,那就得學會殺雞,哪兒能事事都讓你男人做?你還不快去,杵在這兒幹什麼?圖涼快?”
因為是當著外人的面,生性純良的婧兒還真做不到像胡氏這個樣,不顧臉面和名聲。
所以,婧兒乖乖的走進廚房,給塗雷打下手。
焦娘子看出端倪,試探道:“你這兒媳婦,還挺怕你的!”
“那是當然!我說一,她不敢說二,我說往東,她就不敢往西!”胡氏嘚瑟道。
在胡氏的眼裡,她身為婆婆,就是可以對兒媳婦大聲吆喝,使喚來使喚去。
焦娘子和劉氏幾個家裡上有婆婆的年輕兒媳婦,聽了胡氏的這話,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狗屁!
憑什麼婆婆就可以對兒媳婦發號施令,當牲口使?
“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喬氏可不想吃老母雞的肉,更不想再留在塗家,擔心自己一會兒看到塗電,會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
胡氏一看是喬氏這隻小綿羊,語氣不善道:“幹什麼?嫌我家的飯不好吃,還是對我有意見?”
“沒,沒有的事!”喬氏被胡氏這話,嚇得六神無主。
“咳咳,我們在來之前,恍惚聽誰說你女兒想要嫁給石傅聖石先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事?”
焦娘子岔開話題道。
她拉著喬氏的手,要喬氏別再緊繃著自己。
這胡氏把她們都找了過來,定然是有事要說的。
只要她們沉得住氣,什麼事都難不倒她們的。
婧兒勉強逮住老母雞的頭,翅膀和爪子,讓塗雷方便拿刀子割開老母雞的喉嚨放血。
在地上,盛著清水的碗裡,還加了一些鹽巴。
當老母雞在自己手裡,瀕臨死亡前的那幾下抖動之時,婧兒聯想到了自己。
曾經,她也是這個樣子,垂死掙扎。
“啊……?”婧兒鬆開了手。
老母雞藉著頑強的生命力,歪著脖子跌跌撞撞的亂躥。
底下的那碗雞血,也因老母雞撲扇的翅膀,灑落一地。
婧兒呆呆的看著一地的雞毛和雞血,那幾聲急促的雞叫聲,像極了當初孤立無援,等死的自己。
“哎喲,這沒用的玩意兒,連只雞都抓不住,咱還能指望你做什麼?讓開,站這兒礙事又礙眼!”
胡氏輕鬆的抓住躺倒在地的老母雞,將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婧兒推到一邊。
“哐當”婧兒撞到門上,劇烈的疼痛感使她恢復了清醒。
她仇恨的目光,鎖定在胡氏的身上。
就是這個老女人,一而再的殺了她和她的好姐姐曹葵花。
“看什麼看,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一腳踩爆!”
胡氏兇狠的說。
她拔雞毛的手速很快,三兩下,一隻乾乾淨淨的雞便被她放置到砧板上。
“婧兒,你沒事兒吧?”塗雷摸著婧兒可能撞傷的地方,心疼的問道。
胡氏抄起菜刀的手勢,極其流暢又敏捷,憑空讓人感到一股生寒的殺氣。
焦娘子見塗家這個情況,悄咪咪的帶頭跑了。
這塗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胡氏看大兒子一心在那兒哄婧兒開心,自己卻要在這裡砍雞肉,她心裡哪兒會舒服?
“雷兒,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你看她,哪兒像是個正常人?包婧兒,你要再痴痴呆呆的,信不信我一鍋鏟抽你丫的!”
“娘,你不能這樣!婧兒是我媳婦,有我管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