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電在家轉了一圈,每個疙瘩角落都被他翻了遍,也都沒能找到婧兒的身影。
胡氏聽了,心中一突,驚呼道:“那賤人不會把你的傻哥哥拐走了吧?”
“是你趕他們出去的,現在又說這話?”塗草終於說了句公道話。
塗草顯然還沒懂自己媳婦話裡的意思,笑道:“哎呀,這要是我呀,可不得離家出走?”
怎料,塗草就因為多嘴嘲笑了兩句話,便被自己女人當著小兒子的面打了一嘴巴子。
塗草捂著自己的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說錯了什麼?
明明他沒說錯話,幹什麼要動手打人?
“爹,你還好吧?我去給你煮個雞蛋,燙一燙就不疼了!”
塗電說著話,竟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自己父母都打起來了,他作為兒子的,哪兒能現場看戲啊?
“你少裝委屈!”
“你當著兒子的面,打了我的臉,還說我裝?”塗草難掩失望的問道。
……
第三百二十九章 狗屁男人
胡氏眼裡噴火,壓根兒就不把自己男人說的話當回事。
因為,比起照顧自己男人的感受,她更想出手教訓婧兒這個不知安分守己的大兒媳婦以及自己那忤逆不孝的大兒子。
池塘邊,婧兒白嫩的雙手在揉搓著髒兮兮的衣服,豆大的汗水還沒劃過她的臉頰,便有一隻大手幫她擦拭乾淨。
婧兒三分害羞七分不自在的說:“你這是幹嘛呀?被人看見了你這個樣,又在村裡學舌,多不好!”
“那我來洗衣服,你在陰涼處坐著等我。”塗雷嘿嘿的傻笑道。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叫你洗的啊!”
“哎!”塗雷答應得很爽快。
在婧兒還沒來塗家之前,也都是塗草和塗雷父子兩包攬洗衣服的活。
於是,塗雷駕輕就熟的很快的洗完了所有的衣服,還不知疲倦的將婧兒連同一盆的衣服,都扛到自己的肩上。
“哎喲,不知羞恥!”焦娘子低聲咒罵道。
劉氏站在焦娘子的身旁,笑道:“這要是俺男人對俺也能有這一半的上心,俺十窩崽子都給他下了!”
“你那肚皮沒貨,得怪你丫的不爭氣!”焦娘子一點兒也不慣著劉氏這粗話,說得劉氏臉上一臊,兩人不歡而散。
太陽底下,胡氏坐在靠椅上,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腦殼。
塗雷扛著婧兒回了屋,一盆溼衣服就這麼被他們扔棄在牆角,巨大的響聲驚得胡氏蹦的跳起身。
胡氏安撫著自己跳動過快的心臟,罵道:“青天白日的,你個騷狐狸精又勾引我兒子,存心害死我兒子?你給我出來,老孃不打你,你就皮癢了是不?”
屋子裡的炕上,婧兒扭動著腰身,有意避開蓄勢待發的塗雷,她捏著他的大手,說:“娘在外邊呢,咱這個樣會被罵的。”
“你乖,別動!”塗雷一心想要,又怎麼會是婧兒扭動幾下就能避免的事?
“砰砰砰”的砸門聲,震耳欲聾,鬧得人心慌慌的。
然而,不管胡氏如何拼了老命砸門,也未能見一點兒成效。
直至,在外忙活了一天的塗草,他拖著累垮的身子,緩慢的走進家門。
與以往不同的是,本該在這個時辰出現的飯香味,他卻沒有聞見。
“你回來了就好,趕快幫我把這屋裡的兩個小雜碎趕出家門!”
“小雜碎?”塗草吃驚道。
這是又出了什麼事?
屋子裡,婧兒光是一想起自己曾經在胡氏那兒吃過的苦頭,她便一陣陣的後怕。
萬一,這傻男人再次不靠譜,那她豈不是永無翻身的可能?
“你在發抖?”塗雷意猶未盡的摸著婧兒的後背,全然忘了飢餓的感覺和門外咄咄逼人的母親。
婧兒慌忙掩飾道:“我,我怕呀!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也被娘罵得狗血淋頭。說不準,會被打吧?”
一說到被打,婧兒又是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瑟瑟發抖。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勾起塗雷身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保護欲。
塗雷很享受這種感覺,說:“有了你,我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令我顫抖的男人!”
“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