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塗雷不明所以,又想入非非的以為婧兒動了情。他人還沒轉過身,他的鹹豬手就已經在婧兒的身上游走。
婧兒有心要跟塗雷談正事,正要制止男人越來越過火的行為,但她轉念一想,自己也需要照顧一下男人的情緒,才能更方便套話。
她紅著臉,抓住他的右手食指,說:“娘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放在心上啦?”
“呃?”塗雷一邊回答,一邊辦事,一點兒也沒受影響的樣子。
倒是婧兒,她越是琢磨這個事情,就越覺得這個事大有可為。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很需要塗雷的幫忙。
於是,婧兒一連幾天都跟著塗雷下地幹活。
塗雷去割稻穀,婧兒也跟在後面。
塗雷去摘玉米砍玉米杆,婧兒也是一樣不落。
再或是洗衣服洗碗筷,婧兒都要求塗雷陪同。
“喲,你倆這是黏在一起了?”
胡氏還盤算著對婧兒下黑手,從石大海的手裡換回自己的小兒子。
所以,胡氏眼下最看不得的事,就是塗雷和婧兒形影不離的膩歪樣兒。
“娘,我和婧兒感情好,是好事兒!”塗雷露齒笑道。
塗雷一邊曬衣服,一邊誇張的說:“婧兒,你看我這肉,全是肥肉!”
“你這不叫肥肉,叫肌肉!”婧兒一面說著話,一面揚起手對準塗雷的胳膊,就是輕輕的一拍。
“啪”肉與肉的碰撞,格外的清脆。
小夫妻倆,相視一笑,洋溢著幸福的甜。
就在這個時候,胡氏以雷霆之勢,如一頭兇猛的老虎將瘦弱的婧兒撲倒在地,上來就是一頓耳光輸出。
一時之間,婧兒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已被胡氏打懵。
“娘,你又抽哪門子瘋?”塗雷本能的往後躲。
“這垃圾玩意兒竟敢動手打你?她有什麼資格?休了她,趕她走!”
胡氏見婧兒還敢抵抗,更是怒火中燒。
而且,胡氏專挑婧兒的敏感部位下手,死命的掐婧兒的耳朵、腋下以及肚子肉。
胡氏甚至扯掉了婧兒的幾根頭髮,一屁股坐到婧兒的肚子上。
這劇烈的疼痛,迫使婧兒幾乎喪失抵抗之力。
現在,能夠救婧兒的人只有塗雷。
“嗚嗚嗚!”婧兒泣不成聲,無助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面對殘暴無情的母親,塗雷向來都是不敢怒不敢言,畏畏縮縮的他連手都在顫抖。
塗雷看著婧兒的臉,再聽到婧兒哭得那麼痛,他不由得攥緊拳頭。
“啊……!”塗雷無能狂怒的吼聲,沒有引起胡氏的在意。
因為,在胡氏的眼裡,她的這個大兒子就是個傻子,絕對不可能有膽量干涉她的事。
然而下一秒,胡氏便被一雙大手推翻在地,活像個四仰八叉的王八。
婧兒眼含熱淚,無聲的抱緊塗雷的脖子。
塗雷不帶一絲猶豫,抱著婧兒回了屋。
門一關,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幫他們把胡氏的謾罵之聲都遮蔽在外。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塗雷萬分懊悔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將自己的女人救下。
塗雷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小孩子。
他跪在那兒許久,也就憋出這麼一句人話,再沒別的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才能讓婧兒原諒自己。
婧兒靜靜地看著他的頭頂,也在期待著,等待著,盼望著,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抹酸楚與無奈縈繞在她的心頭上,久久不散。
應當說,從未散去。
最終,兩人這場無聲的對峙以婧兒的妥協結束。
“兒啊,你別被一臭玩意兒糊弄了,有娘在,不能讓你被她欺負死了!”
胡氏還在門外罵罵咧咧,煽風點火。
胡氏的這些話,倒把塗雷說得無地自容,更加愧疚。
塗雷更覺著自己在寬容大度的婧兒面前,不像個男人。
“娘,你要再亂說話,我們就分家!”塗雷一開啟門,鬼使神差的提出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