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她離家出走的地方,有著她與塗雷短暫相處的一段與世隔絕的回憶。
若沒有公公婆婆時不時的干預,她想自己和塗雷也能過得很幸福吧?
“婧兒,你快來看,這兒結冰了!”塗雷像個小孩子,手舞足蹈。
在他的面前,是一條結冰的山間小溪。
冰層之下,暗流湧動。
在冬日暖陽下,一條條魚兒仍搖曳多姿,光彩奪目。
“你慢著點兒,小心摔著。”
婧兒話音剛落,她人便落入塗雷的懷裡。
塗雷低頭親了親她,說:“你別總拿我當小孩照顧,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我愛你!”
“別鬧!”婧兒有些不知所措。
塗雷的智力時上時下,時而孩子氣,時而又像個正常的男人。
因此,婧兒經常提醒自己,不要過於忘情。
“我認真的!”此時此刻,塗雷需要婧兒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然而,婧兒根本沒法給他這樣的回答。
在婧兒的眼裡,塗雷這樣子鬧已然跟個小孩子一樣。
她默不作聲的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下巴,作為她的回應。
她多麼希望自己對他的情意,能夠治癒他腦子裡的病。
塗雷抬手將婧兒抱入懷,抱著她就往不遠處的小山洞走。
這一刻,兩人緊貼著的心,都散發滾燙的訊號。
狹小的山洞裡,依然鋪墊著舊草,以及過往的痕跡。
她坐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嬌羞不已。
塗雷越發懂得愛一個人的感覺,也更加渴望得到婧兒全方面的認可。
為此,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
塗雷愛不釋手的摸著婧兒飽滿圓潤的耳垂,多麼精巧的耳朵。
而這雙耳朵的主人,是他心愛的女人。
“怪癢的。”婧兒的耳朵是她的敏感點。
“我愛你,很愛你愛你愛你!”塗雷突然大聲的喊道。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向婧兒傳遞他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情意。
兩人的感情,也因這一天這一時刻這一事,有更深層次的交流。
直到走進家門,塗雷都沒有捨得放開婧兒的手。
“天都黑了,才知道回來?”胡氏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婧兒被嚇了一激靈,說:“娘,你咋還沒回屋歇息?”
“你閉嘴!”胡氏低吼道:“我在跟我兒子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你滾,滾得遠遠的!”
胡氏的態度強硬,擺明就是想跟塗雷說幾句悄悄話。
婧兒想都沒想的就甩掉塗雷的大手,也沒回屋,而是走向廚房。
她才不願意受這窩囊氣!
塗雷有心攔下婧兒,奈何胡氏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逼迫他接連後退。
“兒啊,娘有事兒要和你商量。你跟我來,是天大的好事。”胡氏一看婧兒走遠了,又換上另一副慈愛的面孔。
胡氏笑著說:“你弟弟在石府孤掌難鳴,正好你也沒什麼事兒,何不到府裡去助他一臂之力?”
“不去!”換成以前,塗雷也就稀裡糊塗的被胡氏糊弄過去。
但現在,塗雷滿心滿眼都是婧兒,哪兒肯丟婧兒一人在家,自己到外面去忙事情?
塗雷想通了這一點,任憑胡氏說破嘴皮子,他也無動於衷。
“我不去,哪兒也不去!”塗雷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回答。
塗雷也是聰明瞭一點,沒再對胡氏實話實說,說自己是為了婧兒而不出遠門。
要不然,依著胡氏的臭脾氣,準又要找婧兒的麻煩。
“你不想著你弟弟啦?還有什麼事,什麼人能比你弟弟還重要?”胡氏見大兒子油鹽不進,幾乎又要動手打一頓。
胡氏殺人的手都舉起來了,卻在這時,婧兒走過來說:“我陪他去。”
“你……!”胡氏轉怒為喜,笑著說:“你要去也行,可不能給我們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