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白金金就狠得牙癢癢。
“都怪你無能,一點肥水都撈不到!別人做村長富到流油,你呢?成天的撈一把瓜子,就樂得呵呵笑,沒志氣!”白金金張嘴抱怨道。
白金金不抱怨還好,她一抱怨,險些被焦聰河一腳踢到了床底下。
焦聰河也不過是個會窩裡反的窩囊廢,他自從在石管家那兒聽說自己娘子的胸口上有一顆痣之後,對白金金的態度一落千丈。
他不再對白金金言聽計從,還責怪白金金不守婦道,四處勾引野男人。
“還不都賴你,做蕩婦也要有個蕩婦的樣,搶一個瑣事繁多的村長有屁用?你再狂,信不信我去告官,說你殺了人!”焦聰河惡狠狠的說道。
單單是“殺人”二字,就足以讓白金金失了神,全身如墜冰窖,心都凍結實了。
這就是她嫁的男人?
虧她為了他付出一切,他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個笑話?
她就是個笑話!
“你們聽說了嗎?夜裡有捕快來把村長夫人抓了,說是殺了人哎!”一村婦邊洗衣服,邊嚼舌根子道。
幾個婦人聽了這事兒,無不歡喜。她們都討厭白金金,看不上她得志便猖狂的樣兒。
不就是個村長夫人,也有臉兒叫她們天天去她家做這活幹那活兒?
“哎,她那個書生男人更沒用,一點主見都沒有!我看啊,他那個村長也做不久!”
“是啊,就是可憐了他家的那個娃,那麼小就沒有母親。”
“那孩子挺乖巧懂事的,見了人都會打招呼。”
在這些婦人的七嘴八舌之下,即使婧兒沒有刻意打探白金金家裡的事,也能知曉一二。
以白金金的城府,落得這麼個下場,挺叫人唏噓的。
“嫂子,孩子他爹又在鬧,你幫我回去說說他。”喬小喬挺著個大肚子,走到了正在河邊洗衣服的婧兒身後。
別看喬小喬一臉為難之色,自從懷孕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幾乎沒斷過。
喬小喬對於現狀,很滿意。
她是幸福的。
“好,我洗完這件衣服就陪你回家去。”婧兒奮力的搓洗最後一件衣服,又過了一遍水,擰乾放木盆裡。
喬小喬小心翼翼的彎下腰,正要幫婧兒拿起木盆。
婧兒嚇得趕忙攔住她,說:“我自己來拿就好,你別亂動!小心肚子!幾位嫂子慢洗啊,我們先回去了。”
“哎,你們這妯娌之間的感情真好,真叫人羨慕!”一婦人笑道。
幾個婦人也都紛紛發出感慨,不是說家裡的婆婆多刁難,就是家裡的嫂子弟妹或者小姑子難相處,總之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在這幾個婦人的議論聲之中,婧兒和喬小喬攜手,有說有笑的回到塗家。
“嫂子,謝謝你!”喬小喬由衷的說道。
自從喬小喬懷了孕,家裡的很多活都幹不了。這就避免不了被胡氏挑刺,謾罵和毆打。
好在婧兒幾次三番的幫她解圍,加上胡氏對塗電的寵愛,胡氏也就慢慢的對喬小喬沒那麼粗暴。
胡氏這是對喬小喬肚子裡的孩子,有了愛屋及烏的情感。
“是我該謝謝你,你懷了孕之後,不知道減輕了我多重的負擔呢。”婧兒的臉上也盪漾著笑容。
在她耐著性子調教之下,塗雷哪怕是腦子不靈光之下,也知道護著她。
女人嫁人,要的可不就是一個能護著自己的男人嘛!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孩子啊?大哥可是很喜歡孩子呢。”喬小喬笑著問道。
婧兒聽了這話,卻是彆扭的轉過頭,眺望著遠方,羞紅了臉。
孩子啊?
要她生孩子,還早著呢!
畢竟孩子這種事不能急,順其自然,才是最重要的嗎!
她需要做足心理準備,全身心投入的做一個合格的母親,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比如,合格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