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是不是看見別的帥哥就想把我踹了?呵,他們有我帥麼。”
頓了頓,停住腳。
偏頭看去:“到底什麼時候能給我個名分?喂——說話。”
她眼皮上閃著細碎的光。
“還化妝了?”
祁希予氣結,一字一頓地叫她名字:“伏、歲、歲”
伏黎做了個夢,夢很酸澀,背景也嘈雜。
“別吵,閉嘴。”
鼻音重,黏糊糊地攪在一起。
“你說什麼?”祁希予動了下肩膀,“嗯?”
伏黎沉浸在夢裡,咕喃說了一長串。
祁希予靜了片刻,突然笑了。
“原來是等我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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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輛低調的商務用車賓士S600停在紅綠燈前。
陸國立和新上任的某委洽談事宜,開了瓶59年的茅臺,稍不注意多喝了兩杯。
他閉著眼睛,眉頭微蹙。
章婉坐在旁邊,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像這種飯局,她是不夠格參與的,只能跟著吳司機等候在車內。
今天這狀態,陸國立顯然喝了不少。
章婉擔心他的身體,又不好說什麼。
陸國立不喜歡女人干預他的事情,不僅是事業上的,還包括生活上的。
有一次,陸國立很突然地問她:“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章婉坐在梳妝檯前,打理著柔順光亮的長髮,笑了笑,搖搖頭。
“長得美的女人有很多,可像你這樣的,美麗,恭順,”他走過去,捏起章婉精緻小巧的巴,感慨道:“太少了。”
章婉很痛,但不敢出聲。
他很快鬆了手,哈哈大笑道:“阿予他媽就是太強勢了,我喜歡你的安分守己。”
章婉的不爭不搶、恭順柔弱,令陸國立很滿意。
因此他對章婉有了特殊的待遇,會准許她住進陸家,給不限額的卡,答應伏黎的借住。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章婉聽話,陸國立高興的前提下。
“老吳,開窗透透氣。”陸國立緩緩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
車窗拉下。
“回去喝碗解酒湯,再洗個熱水澡。”章婉靠過去,將他有些凌亂的衣領整理好。
陸國立抓住她纖細的手,滿意地點頭,“辛苦你了。”
章婉笑著道:“怎麼能說辛——”
話音戛然而止。
車窗外,對街路燈下,兩道年輕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陸國立將車窗關上,章婉微微垂著頭,手指揪著衣襬,不安分地攪動。
“倆孩子這是談上了?”他偏過頭,問道。
話語裡帶有幾分笑意。
章婉頓時鬆口氣,抬起頭。
可陸國立的笑容卻在這一秒轉瞬即逝。
他盯著章婉,似要穿透這副精緻面具,探究她偽裝下的真實。
“你跟著我多久了?”
章婉小心翼翼地回答:“不到一年,兩百三十八天。”
陸國立淡“哦”了聲,目光轉向前方,“都這麼久了。”
車內安靜得好似時間停滯,像暴雨前的寧靜,一擊閃電就能打破。
陸國立卻笑了下,語氣聽不出好壞。
“你跟著我,她跟著我兒子,有意思。”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