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有兩臺機子，另一臺早打上了。
三缺一，賀銘要上，何玫瑰不同意，“女人打麻將，你個男的瞎湊什麼熱鬧。”
賀銘是老手又愛貪大牌，她怕伏黎吃虧。
賀銘不屑地呵了聲，“男的怎麼了，不打就不打，看你是壽星的份上，本公子今天不跟你計較。”
“你給我找個人來。”何玫瑰說。
幾分鐘後，賀銘領著個女人進來。
女人走在他前面，留著一頭波浪捲髮。
面對眾人投來的視線，她微昂著下巴，很享受也很不屑。
“這位是？”何玫瑰沒見過她。
賀銘笑嘻嘻地介紹：“江妍月。”
見何玫瑰沒聽過芳名，補充道：“江家二小姐。”
“原來是江小姐。”
何玫瑰笑著打招呼。
她聽方千山提起過，這位江小姐的父親去年升官調到了京市。
江妍月開啟愛馬仕包，從裡面拿出個盒子放在桌上，“何小姐生日快樂。”
何玫瑰收下道謝，招呼大家坐下開打。
江妍月坐下後，看著對面的人，笑了笑。
何玫瑰見狀問：“你們認識。”
伏黎的手指無意識在桌下搓著。
“眼熟，但不認識。”江妍月收起笑容，“開打吧。”
打完一圈。
方千山領著一群人下來。祁希予也在其中。
他看見伏黎臉上淡然，但嘴角是拉平的。
他走到伏黎身後。
爛得不能再爛的牌，到現在都沒打缺。
伏黎拎起一張一筒，正準備打出去，手被人按下。
祁希予俯身，指節點了點三萬，“這張。”
“觀牌不語！”方千山叫囂，“你這樣我也要指點我們家玫瑰。”
何玫瑰被吵得煩死了，“誰要你指點。”
江妍月的視線在祁希予臉上掃過。
賀銘低頭在她耳畔壓低聲音道：“禾潤祁總。”
江妍月的視線移到伏黎身上。
似突然想起什麼趣事，笑出了聲。
“怎麼了？”何玫瑰問。
伏黎站起來讓位，“你來打吧，我上洗手間。”
祁希予蹙眉。
他不和女人打麻將，可人走得極快。
“無聊死了，我出去透個氣。”江妍月站起來，示意賀銘替打。
江妍月去洗手間沒見到人，最後在走廊的盡頭找到她。
伏黎正在抽菸，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眼。
沒什麼表情，也沒說一個字。
江妍月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站在她旁邊，從包裡拿出煙盒。
抽出一根咬在嘴裡。
“打火機。”她說。
伏黎抬手。
她順勢抽走，低頭點燃。
徐徐吐出一口煙，煙從嘴裡拿走，偏頭譏笑：“傍上裡面那位了？”
伏黎再次抬手，掌心朝上，“火機。”
江妍月哈哈笑起來，火機拍到她掌心。
“要不是你這張臉，我不會記得你是誰。”她邊笑邊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