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刷牙出來,蔣政柏沒打算再去提什麼試一下的事,雖然說灌了春藥,碰上頭豬估計都能下嘴,但應該不至於。
“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變了主意?”蔣政柏問道。
他一邊希望對方公事公辦,又一邊希望對方不僅僅是因為錢。
畢竟只是因為錢,意味著誰給的籌碼多,他都能夠低下頭。
“在這個圈子裡總歸躲不過這一遭,與其以後天天想著躲,還不如直接找個靠山。”沈醇看著對方板正的臉色道,“您看起來比較理智,長的很帥,而且親起來感覺不錯。”
蔣政柏心裡莫名就有點兒順暢了:“還算有眼光……”
“那可不。”沈醇湊過去,很自然的親了一下他的唇道,“現在可以證明了麼?”
“親的這麼淺,你糊弄……”蔣政柏的話沒說完,直接被堵在了一個深吻中。
清晨的躁動全集中在這裡了,吻分開的時候,蔣政柏深呼吸著,深深懷疑著讓他這麼興奮被動的吻真的是基操?
難道是他太笨了?
“懷疑我以往有戀愛的物件的話可以自己去查一下。”沈醇舔了一下唇說道,“還沒有籤合同,您隨時可以退貨。”
“簽完合同你再走。”蔣政柏看著他道。
萬一這小子來個緩兵之計,他不得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今晚還得去酒吧。”沈醇說道。
不能打擾工作,蔣政柏思索了一下道:“我給你包幾場,跟郭宏華打個招呼,你這幾天先休息,既然打算混娛樂圈,酒吧那邊的工作最好不要做了,對你的履歷不好,這事我跟郭宏華說,你覺得怎麼樣?”
沈醇笑道:“金主財大氣粗,我沒意見。”
蔣政柏還真不習慣他突然變得這麼乖:“先吃個早飯,想吃什麼?”
“您做?”沈醇說道,“這樣不好吧。”
蔣政柏:“別裝,僅此一次,以後想吃都沒有了,想吃什麼直說。”
“我不挑食,很好養的。”沈醇笑道,“您做什麼我吃什麼?”
蔣政柏看著他的笑臉道:“怎麼突然這麼乖?”
“沒什麼,我問您一個問題您別生氣。”沈醇說道。
“問。”蔣政柏道。
“您叫什麼,我怎麼稱呼您?”沈醇笑的格外的溫柔燦爛。
【宿主,您不是知道麼?】521問道。
【他生氣又無奈的樣子多可愛。】沈醇笑道。
521為白白默哀,包養了宿主,還提了什麼不能動感情的條件,要求宿主不能記賬本那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包養了個金絲雀,這是包養了個祖宗。
蔣政柏沉默了一下,想想自己確實是沒做過自我介紹:“蔣政柏,艹字頭那個蔣,政治的政,柏樹的柏,你呢?”
“沈醇,醇香的醇。”沈醇笑道,“那我以後怎麼稱呼您?金主?先生?蔣先生?”
“不用那麼文藝,叫蔣哥就行。”蔣政柏說完,覺得有那麼點兒不是滋味,“我應該經常出現在財經版面上,你沒見過麼?”
“蔣哥,我臉盲。”沈醇說道。
行吧,這個解釋還算合理,蔣政柏轉身進了廚房,覺得有些事不能太計較,這年輕人一看還小的很,不看財經也正常:“對了,你多大?”
“21週歲,成年了。”沈醇說道。
差七歲,蔣政柏想著,起碼差了兩個代溝,有時候不能交流溝通也屬於正常範疇內。
“您呢?”沈醇半倚在廚房門口說道。
蔣政柏繫上圍裙,切著青菜道:“你覺得呢?”
他要是敢說三十……
“您看著沒比我大多少,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沈醇說道。
蔣政柏心情十分美妙:“這不挺會說話,之前怎麼那麼擰?”
“之前不沒親過您呢麼。”沈醇說道。
蔣政柏瞅著站在那裡的青年,覺得自己才像那個被包的,大人不能跟小孩兒計較:“以後說話做事要服軟一點兒,頭太鐵容易吃虧。”
“以前我那個經紀人還讓我陪其他人喝酒。”沈醇幽幽說道。
蔣政柏手中的刀一頓,看向了沈醇道:“然後呢?”
那姓賈的真得送進去多待一輩子!
“然後我把那個人腦袋給砸了,接著就被雪藏了。”沈醇嘶了一聲說道,“照您的意思,我當時應該服軟一點兒才對。”
蔣政柏:“……以後不用服軟,我的人沒人敢欺負,也沒人敢傳出去。”
蔣政柏的刀同時落了下去,將那小青瓜完全當賈胖子在砍。
沈醇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很多。
不能動感情,不動就不動,他可是相當具有職業操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