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確實不應該吃牛肉。”沈醇瞧著那一抹鮮紅,轉身去拿了紙巾捲成筒道,“先塞一下。”
“我不要。”原非白看著那湊近的紙直接後退,眼睛險些瞪成了鬥雞眼,“就一點兒,沒什麼關係。”
那麼一團紙塞成鼻子裡,簡直醜爆了。
沈醇抓住了他的手道:“還在流。”
“我不弄,洗一下就行了。”原非白捏著鼻子拒絕道。
他的指縫中滲著血,沈醇微微蹙眉,拉開了他的手直接拖著下巴塞了進去。
“喂。”原非白試圖阻止。
“聽話。”沈醇說道。
他的臉色不慕,原非白對上他認真的神情時卡了一下殼,動作老實了下來。
沈醇鬆開了他的下巴,進了洗手間打溼了毛巾出來,先是擦了擦他手上臉上沾的血跡,再摺疊的時候搭上了他的額頭。
冰涼的感覺觸碰,原非白摸了一下,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神色,愣是沒敢反對,然而對上那穿衣的鏡子時,差點兒把自己丑哭了。
“這個要塞多久?”原非白問道。
“五分鐘左右。”沈醇回答道。
原非白看了一下表,直接確認了秒錶計時,絕不多醜一秒。
原非白躺在了沙發上仰著頭防止毛巾掉下來,沈醇則找出了菊花茶,燒開了熱水沖泡著。
“其實……”原非白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
“嗯?”沈醇看向了他,對方的一個鼻孔因為紙團而鼓起來,反而顯得有幾分狼狽可愛。
“沒什麼。”原非白說道。
算了,上火總比好色好。
沈醇垂眸,其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他的阿白果然是小色鬼。
秒錶不斷倒計時著,眼看過了三分鐘,門鈴驀然響了起來。
“誰?”沈醇不動聲色,放下了杯子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您好,您這邊預約的造型師。”門外傳來了聲音。
原本癱坐在沙發上的人卻驀然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拔著紙團,擦拭著唇角。
沈醇看向了他。
原非白說道:“已經好了,真的。”
紙團上的鮮血只有一點兒,已經偏向於乾涸。
按理來說這中東西自己把控就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就是對男朋友有些怵。
沈醇應了一聲開啟了家門:“茶別忘了喝。”
原非白將紙團丟進了垃圾桶,毛巾放下的時候端起了杯子,覺得自己是該下下火,免得一會兒更丟人。
造型師來了三個,帶了相當專業的工具裝置,沈醇只需要坐在那裡就好。
“這位先生想剪個什麼樣的髮型?”造型師撩起了他的劉海,目光中露出了讚賞的味道,“您的五官和麵部輪廓非常好,我這邊建議您露出來會更時尚。”
“別太時尚,我要上班。”沈醇對著鏡子道。
“放心。”造型師笑道。
清洗,修剪,然後是做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燙髮,目的是使發頂能夠更加彭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