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還不是一般的疼,而是酸澀難言,彷彿學生時代跑了好幾個一千米以後又睡了一覺的感覺。
睏倦和酸澀籠罩全身,原非白看向了站在床邊的男人,對方倒是衣冠楚楚的,襯衫釦子系的極周正,帶著些許剃鬚水的味道,身高腿長,仰躺著看甚至帶著些炫目的感覺,完全不像昨晚那樣,讓他感覺自己爬都爬不出去。
小男友即使脾性好,遇到這種事情也還是會生氣的,生氣發火的時候該不做人還是不做人。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原非白看著他問道。
“回去拜年。”沈醇坐在了床邊道,“要一起回去麼?”
原非白錯愕了一下道:“我以什麼身份跟你回去啊?”
“朋友。”沈醇說道。
“那樣會不會太打擾了?”原非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虛偽。
事實上他就是想去打擾。
“不會。”沈醇說道,“我父母喜歡我交朋友。”
“那我去。”原非白伸出了手道,“拉我一把,你昨晚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節制。”
“讓你長教訓。”沈醇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將人拉了起來道。
原非白不怒反喜,就著那樣的姿勢抱住了他的肩膀,懶洋洋的伏著笑道:“那下次什麼時候再給我教訓啊,男朋友?”
大過年的早上,還著急回家拜年,小男友就算是有心也無時間。
沈醇掏出了手機,開啟了通訊錄,原非白驚訝道:“幹什麼?”
“給我媽打電話,中午再回去。”沈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其他事都是小事,跟有企圖者挨的太近就是大事。
原非白眼睛都瞪大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訕笑道:“不用了,我長教訓了。”
他現在再來一次,可能會直接進醫院的。
“嗯。”沈醇起身幫他拿過了衣服。
原非白收拾的倒也快,只是整體的裝扮不同於以往的騷氣和張揚,而是穿上了溫暖乾淨的高領毛衣,不僅將所有的痕跡都遮擋住了,看起來也顯得乖巧安分,以往會用發膜的頭髮更是隻是吹過,蓬鬆又幹淨。
“怎麼樣?”原非白穿著運動鞋問道。
“好看。”沈醇給予了最誠實的評價。
看起來確實有些乖,但也是又張揚又乖,像是校園裡最受歡迎的好學生。
“男朋友真會說話。”原非白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道。
這樣的裝束理所當然的獲得了沈母的好感。
“這是?”沈母開門的時候看見了沈醇身旁的原非白。
“阿姨好。”原非白的手輕輕背了一下,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跟前的時候還是緊張。
沈醇看著他微紅的臉頰道:“媽,這是我朋友,原非白,他家離的遠,今年在我們家過年。”
“哦,哦,行啊。”沈母笑著讓開位置道,“快進來。”
原非白深吸了一口氣踏進了那道門:“謝謝阿姨。”
“小事,這孩子長的真好。”沈母說道,“快坐,你們早飯吃了麼?想吃點兒什麼?”
“不麻煩了。”原非白說道。
“還沒吃。”沈醇脫下了外套道,“餃子就行,我去煮。”
“你老實待著吧,跟你朋友說說話,大過年的就別沾手了。”沈母說道,“小白是吧,那有果盤點心,先吃點兒墊墊。”
“好,謝謝阿姨。”原非白難得的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