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白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塊排骨,最終還是沒有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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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管家安排了司機要送小少爺回去,卻被老爺子攔了下來。
深夜,裴錦佑偷偷的溜到恣白的床上。
“你知道嗎,媽媽她不喜歡我,她喜歡信用卡。”
“奶奶也不喜歡我,她喜歡打麻將。”
“爸爸......爸爸也不喜歡我,他喜歡自由,又捨不得放下富裕的生活,所以把我留在這裡。”
“爺爺......爺爺是個英雄。”
黑暗中,裴錦佑對著天花板輕聲說道,空氣中傳來一陣呼吸聲。
看著熟睡的恣白,裴錦佑鬆了一口氣,“笨蛋。”
良久後。
“我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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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收到姜翠蘭的電話,是在一個雨天,“丫頭,你快回來把,你爸爸他要不行了。”
姜父在三月出獄,出獄後死性不改,又去各種娛樂場子轉悠,剛開始只是在一旁看,旁邊的人見他實在稀罕的緊就招呼他上桌。
姜父笑著擺了擺手,拒絕了。
這次出來他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的,可是哪有千年防賊的,日子好了一陣子後,姜父的心有蠢蠢欲動起來。
娛樂場所的妹子可是年輕貌美,牌桌上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的一刻,一直是他的心癮。
“老薑,快來快來,替我摸一把,我等不及了要上廁所。”
慾望一旦開始,就像開了閘的洪水,絕無止步的可能。
這次姜父也沒了好運,再有一個外孫可以賣掉。
他以自己外孫是裴家首富孫子為籌碼向場子裡借了本,還在樓上開了間房,整日沉醉在紙醉金迷,溫香軟玉里。
不出一週,便被場子裡的人客客氣氣的請了回去。
做灰色產業的人可不傻,他們也有他們的訊息渠道,這老登在幾年前突然拿著一大筆錢回家,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左右無論是什麼關係,能還錢就行。
可是姜父哪來的錢還,去找裴家,連大門都進不去,在外圍就已經被驅趕出去了。
姜父鬱郁不得志,還錢日期臨近,他日日買醉,最後一頭栽倒在小河溝裡。
他倒是沒病沒痛的去了,卻留下一大筆負債給王桂蘭,王桂蘭哪來的錢,被那幫人打的鼻青臉腫後,只能哆哆嗦嗦的在注視下,給姜懿然打了個電話,想把人騙回來。
自己爹死了總不能不回來看看吧。
王桂蘭這算盤打的是挺好的,想把包袱甩到姜懿然頭上,卻沒想到那頭只淡淡的說了句“哦。”
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