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第73節(2 / 2)

小說:惹春舟 作者:熙桃見果

嫣紅道:“可不是?說什麼的都有。”說道這,她寬慰晨霜:“關於說皇后娘娘的那些,姑娘不用放在心裡,陛下聖明,對娘娘頗有迴護,親自去奉天台告罪,你看這兩日天氣又恢復正常了,謠言過幾日也就散了。”

晨霜知道嫣紅是北燕人,也不好在此事上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嫣紅靈機一動道:“晨霜姑娘若不想出入宴會,不如去求殿下在城外辦個粥棚,給外頭老百姓施粥去,咱們殿下心善,這種事上不吝錢財的。”

晨霜眼睛一亮,與母親對視一眼,見劉妃神情頗為支援,正要說話,窗戶外頭忽然有人來報:“姑娘,宮中皇后娘娘給您帶了個口信。”

晨霜出去一趟,回來時臉上笑意盈盈:“咱們竟然跟皇后娘娘想到一塊去了。”

當日裡,城中貴女的圈子裡就炸了鍋。

皇后鳳駕駕臨青雲樓那天她穿的那身禮服很受貴女們的追捧,此番春江水患,皇后體恤災民流離失所,號召城中貴眷多在城外賑濟災民,出銀兩最多的門庭,皇后會將青雲樓那日的禮服和鳳冠賜予該戶未嫁的貴女,特許作為日後出嫁的鳳冠霞帔。

其次皇后的鐲子,耳飾,戒指賞賜頗多,便不是出銀錢最多的,也賞一樣物件,做與添妝。

所賜東西價值不提,皇后再受爭議畢竟是國母,所賜本就是一份榮光,誰不想要皇后娘娘親賜的添妝?便是北燕閨秀也動了心。

鳳喻一下,賑濟災民成了風,大小粥棚紛紛在城外支起來,除了粥棚,還有施棉衣的。

岷山王府弄了幾千斤麵粉做餑餑,中間抿上一勺葷油,比米粥頂餓,一時之間棚子外排起了大長隊。

篷子後不遠一輛馬車停著,晨霜坐在馬車裡朝外看,詢問蕭銳:“殿下可告訴他們該說什麼話?”

蕭銳道:“當然,你仔細聽聽。”

只見那發餑餑的家丁每發一個人便要說一句:“皇后娘娘賞。”

一對母子領了餑餑,還端了晚熱粥,邊走遠邊道:“還得是咱們魏人才能想著自己人。”

“娘,這是岷山王府的棚子,岷山王是北燕人。”

“不是說岷山王要娶皇后娘娘的姐姐嗎?那還不得是咱們魏人的公主在他們面前說好話?”

“娘說的在理。”

第77章 、懲治

皇后拿鳳冠霞帔鼓勵賑災的事, 傳到了寧和宮中,太后也得到了訊息。

荻珠有些不忿:“皇后看著每日裡悠哉悠哉不做什麼,其實慣會收買人心, 慎刑司那邊傳來話說如今宮人們都誇皇后性子賢德寬仁,好像咱們寧和宮多虧待了她們一樣。”

太后幽幽道:“賑災總不是壞事。”

荻珠覺得,自從圍場歸來, 皇帝來和太后說過一番話後, 太后的心氣好像弱了不少, 她嘆了口氣:“只可惜,慶國公大人好不容易使的一計,連夜將半路的災民用馬車運過來, 給陛下瞧, 陛下馬上要斬了那王侍郎, 可以好好挫挫魏臣們的銳氣,可惜了, 叫皇后給攪合了。”

這話倒是戳中了太后的遺憾。

“我哥哥這回做得不錯,聰明多了, 借力打力, 用魏人自己的錯處捅他們一刀, 咱們手上也乾淨。”

荻珠不平道:“本來那王侍郎必是沒活路了, 誰知道皇后又去摻和上一腳, 陛下在鳳梧宮中過了一夜, 難免被她灌迷魂湯, 日後再處置, 王侍郎戴罪立功, 必會從輕發落, 真是浪費了國公爺的一番籌謀。”

太后撥著手裡的念珠子, 垂目道:“她這樣擺弄皇帝,以為能在臣子那裡落得什麼好麼?不過叫人越發生出忌憚之心。”

荻珠道:“那就叫皇后隨心所欲下去?”

話說道此處,外頭通傳徐良來拜見太后,他弓著身子進來,給太后行禮:“太后娘娘不僅賜酒,昨日老奴的生日娘娘居然還記得,叫人賜了一桌席面,老奴何德何能得此榮寵,慚愧至極呀。”

太后賜他坐,荻珠便搬了秀凳過來,徐良再次謝恩方才坐了,太后道:“你伺候老大君一輩子,伺候的盡心,該當關照你些,尚宮局那邊換了掌事尚宮,你和魏人可還配合得當?”

徐良笑著,臉上神色古怪,眼角擠著幾條笑紋,嘴撇成為難的樣子,似乎在斟酌詞句,最後只是說道:“薛尚宮得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器重,比起愚鈍的老奴肯定是強十倍百倍,薛尚宮給承天殿和鳳梧宮通訊息,省去咱們陛下和皇后娘娘多少誤會?是個能人不假。”

太后本是閉目,此刻睜開眼睛問道:“皇后與朝臣聯絡,是透過誰?”

荻珠答:“還能是誰,就是這個總領尚宮薛採儀,不是奴婢嘴毒,此人實是個魏人餘孽,只認皇后那魏女當主子,陛下又多有縱容,對她的逾矩視而不見,如今在宮中,咱們北燕人宮人,可是一直被她壓著一頭。”

荻珠作為宮女,論品階也是在薛採儀之下,自有許多不服,加上薛尚宮令她財路受阻,提起皇后她尚不敢太造次,但提起薛採儀,自然要狠踩一番。

太后道:“皇后與皇帝說什麼私房話咱們沒有立場管,但一個奴婢敢涉黨爭,真是膽大包天。”

荻珠和徐良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再說多了不合適,都不再言語了。

王知鈺被關進刑部大牢後,皇帝單獨召見了李相。

許人求情就等於態度軟化,這是個訊號,於是朝廷上,敢於為王知鈺求情的人就更多了。

最後,由刑部定了罪責,暫緩王侍郎的刑罰,叫他戴罪行事,將功補過,潰堤之罪,容後發落。

由於王知鈺已經是戴罪之身,已經做不得侍郎,所以在工部與此事無涉的給事中裡提上一人,暫代侍郎之職。

就這樣,一場大風波,化成了一簇小浪花,漸漸地平息下去了。

春江岸的堤壩,還在循序漸進的修建,新法比舊法堅固,後來又下了一場大雨,新修的那一截效果頗佳。

受災輕的村落陸續迴歸,開始籌劃春耕,朝廷發了安家銀,還放了一批春耕的種子,鼓勵村民重建。

發水之前差點掉進冰窟窿的男孩一家也拉著板車回了舊房子,淹沒人的水退去,露出早沖掉了茅草的光禿禿的屋頂。

他阿孃插著腰:“他爹,咱是修屋頂還是蓋房子?我看底下樑柱好像還行呢,東西是都沒了。”

男孩的爹抹一把拉車流下的汗:“等村裡旁人家回來一起慢慢商量吧。”

……

期間雲舟與南茲又通了幾封信,知道如今她的大皇兄在兄弟之爭中落敗後,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蹤跡,估計是找不到了,現在的南茲王城中傳言他的二皇兄每日不是喝酒就是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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