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的手指捏著袖子邊緣的滾邊,呼吸的頻率在不自覺得加快。
蕭錚看她那裝傻的樣子,道:“不是那種臣服。”
他的手連衣帶都懶得解,直接探向那層疊華麗的裙襬。
“我要這種臣服。”
雲舟被耳畔的呼吸攪得骨頭髮酥,渾身無力,但還是本能去推他。
“不行,不能在這,這裡是大殿,是王座啊!”
蕭錚笑得低沉:“南茲王自然要坐王座的。”
雲舟身下是紅色的軟墊,她的手撐在邊緣冰涼的玉石上。
男子身上的熱力與玉石的涼意兩相對比著,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雲舟往門外看了看,她不吩咐是沒有人會進來的,但大殿實在空曠,太空曠了。
往日無論怎樣胡鬧,二人都是隱在簾幕低垂的寢殿之中,她至少是安心的,現在可實在慌得很。
但心中越是慌亂就越是想依賴眼前的人,想窩在他的懷裡頭躲起來。
好在她的裙子層層疊疊,即使推上去也還是會堆下來,布料遮擋之下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堪的景色。
而蕭錚太熟悉懷中嬌軟身軀的每一寸,根本不需要去看。
而云舟也掩耳盜鈴的覺得只要沒有叫人看見就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把頭埋在蕭錚懷中,偶爾發出一點聲音,聲音輕軟的像一隻無助的小綿羊。
她如此柔順,但這柔順不單單只是她的臣服,反過來又何嘗不是一種對蕭錚的馴化。
他此刻幾乎沉迷在了她的溫軟之中。
不可一世的帝王,實際上已經是她的裙下之臣。
王座上只有薄薄的一層軟墊,並不舒服,蕭錚不想折騰她太久,他將她轉了一圈,翻過身,更方便速戰速決。
雲舟雙手扶住王座的椅背,目光低垂,她看不見身後的人,只能看見自己身前裙幅上的刺繡在一下一下規律地擺動著。
她悄悄地嘟嘴,這是她的王座呀,她明天要在這登位的,這人真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奇怪癖好……
蕭錚感覺出她走了神,帶著薄繭的手在滑膩上輕輕掐了一下,叫她專心些。
“呀……”雲舟羞惱地回頭嗔看,去拽他的手,蕭錚作惡的大手躲開了她,跑到別處去了。
雲舟瞬間帶了一點哭腔。
“明天的登位大典我不出現。”蕭錚將漸漸無力的人扶起來貼近自己方便說話,動作一直沒閒著。
“為什麼?”雲舟幾乎要神志不清了,強打起精神來才聽清他的話。
“明日大家都應該看你,而不是看我。”蕭錚的聲音非常溫柔。
是啊,如果大胤的皇帝來了,南茲王的光芒會被壓住的。
眾人要凝望皎月,天空中就不應該出現太陽。
雲舟側過頭蹭過他的臉頰:“那你這麼老遠過來是為了什麼?”
“想你了。”蕭錚說。
雲舟的心中泛起溫暖的春波,又聽他輕聲道:“我們今天沒喝藥……”
嗯,事都做了,提醒的可真及時……
不過雲舟此刻的心境與從前不同了,她現在有了底氣,其實已經不需要再擔驚受怕了,況且蕭錚這句“想你了”叫她十分受用,便懊惱不起來,只道:“算了,以後也不喝了吧。”
蕭錚聞言瞬間喜形於色,摟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旎旎可算願意給我生孩子了。”
雲舟任其索取,辯解道:“以前也不是不願意,是沒辦法……”
話只說了一半便破碎得不成樣子,皇帝接下來用實際行動狠狠表達了一番自己想要一個大胤繼承人的迫切心情。
本是打算速戰速決,結果還是纏了她小半個時辰,雲舟膝蓋發酸,跪都跪不住,最後乾脆耍賴萎頓在王座上不起來,蕭錚才總算放過了她。
她一路被抱回寢殿,對外說是扭了腳腕。
小釵還很擔心,怕她明天不能走路,非要看看,雲舟只好騙她說是平地扭了一下,不嚴重,已經好了。
小釵看她白皙的腳踝上確實沒紅腫,這才放了心。
雲舟將禮服脫下,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不過是有些皺褶,還好沒有弄髒了。
蕭錚就坐在那看她,一邊喝茶一邊道:“都蹭在中衣上了。”
雲舟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瞟過換下的那身白色裡衣。
簡直不成樣子,看一眼都叫人面紅耳赤。
蕭錚淡淡道:“這不能怪我,都怪旎旎太過動情了。”
雲舟都不敢回憶大殿裡的事,她大概是發了瘋,或許蕭錚給了下了什麼迷魂藥才讓她肯配合他顛來倒去地折騰。
她越想越覺得荒唐。
他怎麼能把她壓彎了腰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