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寫作的話,會對自己產生更深的理解。”他說完了這句話。
“這樣嗎——”太宰沒有給出任何確定性的回答,只是用富有深意的語氣說道。
從港口黑手黨離職了的三人肆無忌憚地依舊在黑手黨管轄的酒吧裡喝酒。
而這次lupin的聚會也在照例的“乾杯”中度過了。
一個月後,太宰治因為伏案寫作的視力損耗和舒適度考慮自覺地把眼睛上的繃帶拆掉了。
3.
伊拉斯謨在放學的時候會在人群中等待下課的夢野久作。
由於他工作的地點就在學校之內,有時候他會到的過早。
比如今天。教學樓下還沒有其他的學生家長。
啊,不,還是有的。
從校門方向一蹦一跳走來的金髮紅裙蘿莉和後面半駝著背追趕的穿著白大褂的黑髮男人。
“愛麗絲醬——”
是站得很遠也能聽到的呼喊聲。恐怕還在上課的學生也能聽到吧。
伊拉斯謨伸手攔住了撲過來的金髮蘿莉,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戴上了手套。
“森君,請問是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的表情毫無破綻。
“學生說了一些不得了的話之後跑掉了,我想來看看優秀老師的做法呢。”臉上還帶著胡茬的男人撓了撓頭,臉上帶著爽朗過頭的笑容。
“是這樣啊——”校長一下子嚴肅起來,“教育方式的確是非常重要,敢問閣下是如何教導學生的呢?”
森和他牽著的金髮女童的眼中同時閃過無機質的冷光。
“讓他更理解這個現實,結束玩樂。”他溫和的語調中暗含鋒刃,“是不是我期望過高了呢?”
伊拉斯謨沉默了一會兒。
“人是個學徒,痛苦是他的老師,沒有經歷過痛苦,就一無所知。森君是持有這樣的教育理念嗎?”他不帶感情地問道。
這似乎是對自己行為相當精準的概括,森點了點頭。
伊拉斯謨又一次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這一次他的表情十分糾結。
在他開口之前,學校的下課鈴響起了。
三秒鐘的鈴聲過去後,從四面的教學樓裡都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說話的聲音。椅子在地面上拉扯的聲音。幾百個人在走廊和樓梯上走動的聲音。
伊拉斯謨也立刻把視線轉向低年級會出來的樓梯口。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發發色從中間分開的孩子從學生中跑出來,到接近伊拉斯謨的時候起跳,直接撲在伸開雙手的校長的懷裡。
森在三米遠的地方凝視著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夢野久作。
在人群中毫不特殊。
臉上的微笑。
森轉身牽著自己的異能力準備朝校門口的方向離開。
與此同時,從身後傳來了他不會聽錯的聲音。
“並不是說我不贊成這種觀點,只是不應當人為製造‘痛苦’。”
森離開了學校。
4.
織田作之助帶著孩子們搬進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