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嚴格心裡樂開了花,面相還是努力端著,雖然也沒端好,但是他儘量了
眼看著這邊火車正在發動了,那頭帶著歲歲跑一邊去的嚴嶼抱著她跑了回來
“注意安全”嚴嶼挑眉弄眼,臉上帶著些戲謔,不過到底還是選擇好好囑咐
“回去了別和你爹孃鬧,他們也不容易”
嚴格輕哼,想反駁什麼,不過當著尤月月的面,他還是憋了回去
“你和嫂子也好好過,該要孩子還是要了,一把年紀了”
“你懂個屁,要不是當初你們這些熊孩子給老子留下陰影了,我們會不要?”
什麼莊重成熟不過一瞬間,嚴嶼忍不住又罵罵咧咧,當初他們小夫妻倆才剛結婚,就帶了五六個熊孩子,就算是把人扔部隊裡也很崩潰
所以兩人一致表示,孩子不著急
“明明是你自己不會帶孩子,別把責任推我們身上”嚴格回道
眼看著兩人又吵起來了,還沒和嚴哥告別的歲歲扒拉住嚴嶼的臉,眼淚汪汪地看著嚴格
“嚴哥哥,記得給歲歲寫信”
“會的,等會去哥哥就給你寫信,還給你寄東玩具”嚴格揮揮手
車子慢慢啟動,本來站在同一平面的兩方人錯開
嚴格再次探出身子,向他們告別
“大家都保重”
歲歲憋了一路,這會還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尤月月把人接了過來,用手絹給她擦著眼淚,不讓落在臉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每次哭了歲歲眼睛一圈也要紅很久
“好了好了,不哭了,等年底不是還要去首都檢查嗎?到時候不是就可以見到人了?”尤月月哄道
歲歲哭的動作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地說道
“也,也,不見面也可以的,我,我們寫信”
一旁的嚴嶼哈哈大笑,忍不住揉了揉歲歲腦袋,意味深長道
“那小子知道得心梗死”
說的既是歲歲的反應,也說的是,尤月月絕對沒和嚴格說她們年底會去首都的事
尤月月沒說話,只是笑了笑,換了個姿勢抱著歲歲,看向嚴嶼
“嚴大哥,走吧,我和歲歲晚上還要回去”
嚴嶼又哈哈大笑一下,覺得這尤家人可真有意思,也不怪他小弟都不想回去了
說到這個
他眉頭一挑,突然想起來尤余余,他可還記得上次他小弟受傷尤余余過來找事兒的事
想到她害怕家裡人,他帶著幾分促狹道
“聽嚴格說他這會兒回來是參加你小姨的婚禮?早知道我們也去湊個熱鬧了”
“那可太破費了些,兩邊來回太遠了”尤月月和他說著客套話
尤月月和嚴嶼不太熟,但是他們中間加了一個嚴格,還有一個勉強是歲歲師父的肖若水,關係總歸不能當陌生人的
“她找的物件也是你們那邊的?他上次過來找嚴格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眼熟,回去想了很久,可算是想起了”
“我記得好些年前,我戰友就有一張她的照片,不過那會看著年輕青澀很多”
暗戳戳的,嚴嶼就是在告狀
尤月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輕哼一聲,笑道,“那也不奇怪,她長得好,追求者多得很”
嚴嶼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了,告黑狀嘛,怎麼就不能告了?
不過尤月月說完以後,又覺得本來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突然就有些串聯起來了,她說道
“不過也挺巧的,我現在的小姨夫也是軍人,叫遊尋,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本來只是想告黑狀的嚴嶼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重複
“叫什麼名字來著?”
“遊尋”尤月月看著他挑了挑眉,瞭然了,“原來是一個人啊,我就說這次怎麼這麼突然”
這叫,舊情復燃?
雖然,尤月月覺得這不像是尤余余的作風,不過好像也只能這麼理解了
嚴嶼則是驚得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遊尋那小子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