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媽媽是個偉大又神奇的存在。
安婧只是稍微想了想,眼眶就已經紅了。
安婧緩了緩。
她摸摸兒子的腦袋:“過年我帶你去外婆家,好不好?”
“外婆?”
“嗯,你還沒見過外婆吧?”
時景亦沒見過外婆。
打記事起,他的直系親屬就只有喬淑棠、時以澤、安婧。
時景亦點點頭。
好,去外婆家。
-
時氏公館。
喬淑棠單獨把管家叫到展廳。
喬淑棠:“宋依依那邊,什麼情況?”
管家:“她確實戴著那條項鍊進了家長舞會,只不過,被先生拆穿了。”
喬淑棠冷笑一聲。
家長舞會?
她憑什麼去小亦的家長舞會?
喬淑棠拎著小勺,在咖啡中緩緩攪動,隨口問:“安婧呢?”
管家話不多說,直接遞上一張照片。
是安婧在家長節目上,表演彈鋼琴的一幕。
“這是校方拍的。太太演完節目之後,就把項鍊交給我了。”
管家如實交代。
喬淑棠身為時家權利最大的女人,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自從時景亦跟專做假貨的王叔聯絡之後,她就同步收到了老王的訊息。
時景亦終歸是她帶出來的,那孩子心裡想的什麼,喬淑棠琢磨琢磨便能清楚。
但喬淑棠沒有拆穿。
她知道時景亦惹不出事。
倒是這個宋依依,三番兩次不依不饒,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
既然那麼想出風頭,那喬淑棠就滿足她——
給她一次戴76克拉大玻璃的機會。
管家見她心情略有舒緩,笑道:“夫人你看,這條項鍊跟太太多配。”
喬淑棠喝了口咖啡,視線慢慢移到安婧的照片上。
嗯,是有那麼一點點配。
“她現在在家嗎?”
管家想了想:“太太……回孃家了。”
“回孃家?”喬淑棠怔住,手中小勺咣地一下落回杯中。
“是,是和少爺一起回去的。”
“她居然把小亦帶走了?!”
喬淑棠快氣死了。
果然,安婧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女人。
當年纏她兒子,現在又纏她孫子。
搞不好這一去還不回來了呢?
管家看她氣成這樣,也不知該怎麼往下講,想了好半天才說:“其實……是少爺主動帶太太走的。”
喬淑棠:“?”
管家:“少爺跟我說,今年不想在家過年,想去外婆家過。”
喬淑棠:……
什麼?
他帶安婧去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