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其餘人也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即便是經歷過一次的魏雨萌都激動得臉蛋通紅：“微微，你是真的見到鬼了嗎？”
鹿鳴微頷首：“嗯，看到了。”
她接著先前沒說完的話題往下說：“只有非正常死亡導致的靈魂才會跟隨在兇手身邊，不過大多數時間他們也無法化身為怨靈惡靈。”
“那剛才……”趙茹想起黃毛那驚恐的反應，嚥了咽口水：“他身邊的已經是惡靈了嗎？”
“那是我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讓靈魂甦醒過來。”鹿鳴微輕笑著回答，“也就只能恐嚇恐嚇他，沒有別的用處。”
趙茹拍了拍胸口，長舒了口氣。
她摩挲著胳膊，小小聲地嘀咕著：“還好還好，不然到處都是鬼的話多嚇人啊……”
魏雨萌想了想：“我倒是不怕，要怕也應該是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
趙茹愣了愣：“……也對。”
幾人嘰嘰喳喳討論的時候，周琪卻湊到鹿鳴微的身邊。她猶豫了下，小聲問道：“微微……那動物的靈魂也一樣嗎？”
鹿鳴微目光轉向周琪。
比起趙茹和李佳佳，記憶裡同樣很跳脫的周琪今日卻格外安靜。她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緒，眼眸深處含著一抹希望：“就比如小貓或者小狗……什麼的。”
鹿鳴微輕聲道：“小動物的靈魂更虛弱，幾乎很能形成怨靈的。”
周琪眼裡的希望漸漸黯淡。
鹿鳴微話鋒一轉：“在小動物死亡三個月內，那還是能看到的。”
周琪雙眼驟然放光。
她緊緊抓住鹿鳴微的手：“這樣就足夠了！微微！微微！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鹿鳴微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周琪眼圈微紅：“事實上這幾天，學校裡的流浪貓和流浪狗失蹤了。”
第23章
◎流浪貓狗（1）。◎
“最早是上個月底, 平時定點在喂的貓媽媽一窩失蹤了，因為貓媽媽在養崽期間會比較緊張，所以我們覺得應該是搬家了, 可是在周遭尋覓了好久也沒找到。”
“而後找不到的是教師宿舍樓的大白。”
“再來是平時在食堂轉悠的花捲、桂皮和雙兒……”
“再來是上週，在校園地下車庫附近活動的大橘三兄弟也沒了蹤跡。要知道它們絕育之後, 幾乎不會離開平時住的地方。”
“找不到大橘三兄弟後的兩天，在三號教學樓旁的三花貓一家只剩下一隻瘸腿小貓，大貓和另外三隻小貓都失蹤了。”周琪說著說著，眼圈便漸漸紅了：“我們想將小貓送去醫院，可是它看到我們就跑, 完全沒有以前的親密……”
對於救助者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周琪抽了抽鼻子, 強忍著的淚水終究還是順著臉頰落下：“最後是昨天, 小黑也不見了。”
趙茹插話道：“等等？小黑？是琪琪你打算收養的那隻嗎？”
周琪點點頭：“對……”
她接過鹿鳴微遞來的紙巾, 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只要再過兩個禮拜……它, 它就能和我回家了……”
周琪吸了吸鼻子，努力往下說：“我們懷疑有人在抓貓，後面每天都會去檢查……可是一直沒有發現，監控, 監控也沒拍到人。直到……”
周琪說到這裡, 又止不住抽噎起來：“就在前天，我們流浪動物保護協會的同學發現了大橘的屍體, 昨天又在學校後山那發現了兩具小貓的……”
周琪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捂著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它們才這麼小……甚至我們都來不及拍照……還來得及給它們找領養……它們都還沒看到過自己的家……”
聽著周琪的哭訴, 眾人的情緒齊齊低落。
趙茹忍不住開口：“這件事你怎麼都不和我們說？”
周琪苦笑一聲：“微微父母剛去世, 大家心裡都擔心……我哪裡好意思讓你們再擔心其他的。”
要不是知道鹿鳴微的能力, 周琪也沒有打算說出口。她抬眸看向鹿鳴微, 眼眸裡帶著一抹期盼：“微微……”
鹿鳴微握住她的手：“放心。”
她收斂笑容，表情慎重：“走，咱們現在就回去看看！”
另一邊，許警官等人帶著黃毛青年吳城回到派出所內。眼見事情敗露，吳城也沒了先前的囂張，垂著腦袋交代了事實。
殺人碎屍，這可是大案啊！
重案組的組長李警官匆匆趕來，向許警官等人詢問案情進展。等聽幾人說完來龍去脈，他也直接傻眼了：“等會？你說是女孩算出來的？”
“這人還說看見了前女友的鬼魂？”
“她剛剛說完，對方就來電話了？”
“這個黃毛不是……嫌疑人就直接承認了？”
重案組組長李警官覺得眼前幾人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