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丑曝屍十

監控室在警廳的二樓,監管監控室的人本來在打瞌睡,聽到敲門聲驚了一跳,急忙彈起來。就在這時,沈睿走了進去,道:“小周,把最近八起虐狗案和四起起紅衣娃娃案現場的附近再拉寬下幾個街區的範圍的攝像頭都給調出來,我要看。”

負責監管攝像頭的小周連忙根據分檔的時間同時在滿牆的監控屏上調出監控錄影,沈睿腳一拐凳子椅,轉過來就一屁股坐下去,拍拍隔壁的凳子,說:“小子,認真看。”

許笑歌是資料高手,對數字特別敏感,聽到沈睿的話連忙坐下。說話間,監控錄影在快速播放,人流、車流都在不停地轉換和流逝。許笑歌只要一認真,兩眼就泛著精光。不過負責監控的小周唯唯諾諾地說道:“沈隊,其他有監控的地區不僅範圍比較廣,人流都比較多,這些元素一多,根本就不可控……”

說話間,許笑歌忽然出聲:“第三,五,六的監控給停下。”

小周連忙把監控調停,倒退到許笑歌剛說的地方,三個人六隻眼睛看著這三個監控影片,許笑歌指著三個位於青州市不同方向地區裡的監控錄影裡都出現過的一輛白色的普通麵包車。麵包車的車體側面用貼紙貼上了一個時鐘,就像一些車體廣告,並沒多顯眼。但車體上的時鐘模樣和數字讓許笑歌一眼就注意上。

沈睿明白許笑歌是看出了一些問題,皺眉吩咐小周:“小周,把車牌號放大。”

小周立刻把影片給放大,記下車牌號。不用沈睿說,許笑歌立刻給交警隊打電話查詢這車的資訊,片刻後,許笑歌掛上電話,臉色有異地對沈睿說:“……老大,那輛車兩年前已經做了報廢處理……”

沈睿臉色一沉,伸手一拉許笑歌,“你去給他們打電話,讓多方支隊務必找到這輛車。對了,讓他們給我找找這車原主人的資訊,報廢后又去了什麼地方處理。”話音落下,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跟著老刑警們在走訪的魏茸。

“老大,有線索了,在昨晚的那起案子發生前,有一個孩子看到過那個紅衣服的娃娃。”魏茸聲音透出一股興奮感,她說:“就在花都路……”

沈睿立刻驅車前往魏茸走訪的家庭,此刻魏茸就在門口候著沈睿他們到來,見到沈睿,魏茸立刻走過去,湊到他跟前小聲說:“老大,那小孩讓嚇得有點夠嗆,你注意點分寸……”

“我有那麼可怕?”沈睿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大步邁進那間民房裡,孩子的爸媽都有些抗拒警察的到來,沈睿朝他們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看著躲在房間門口探頭往外看的小孩,他走過去蹲在門邊,將手裡的糖推到他面前:“都是進口的糖果,給你。”

小孩眼睛亮亮,馬上伸手把糖給拿過來。

“拿了我糖,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沈睿像個大尾巴狼一樣,循循誘導一個屁大的小孩。見小孩點頭,他沉下聲問道:“你昨晚看到了什麼?”

小孩忽然左瞧瞧右望望,似乎這屋子裡就是有人在盯著他看。他拉著沈睿走進房間裡,湊到沈睿耳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嘿嘿……”

那笑聲讓人遍體發涼,沈睿嚇了跳,挑挑眉,穩了穩心神,“你不想說?還是覺得不喜歡糖果,想要還給我?”

“昨晚我看到的娃娃就是這樣對著我在笑。”孩子天真無邪地側著頭說道,這話傳到門外孩子的爸媽,惹得爸媽淒涼地哭起來。孩子沒理會爸媽,拉著沈睿的手說道,“娃娃還告訴我,它3號要回家了,回家前會帶一件禮物回家送給她。”

這話不大不小,在這小房子裡炸起來。小孩的爸媽也知道孩子的話是什麼意思,面面相覷,都驚恐地衝到房間裡,抱著孩子,罵罵咧咧起來:“謝挺你這瓜娃子,怎麼盡說胡話,警察先生,這孩子昨晚嚇傻了,你們別聽他胡話……”

“孩子,那娃娃還有說什麼嗎?”沈睿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遞給小孩:“送給她?她指得是誰?”

小孩高興地接過糖果,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說道:“他沒有告訴我他要將禮物送給誰,不過他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女丑。”

出了那間民房,大夥兒臉色都很不好,沈睿臉色很不好看,從口袋掏出一盒煙,點上,叼在嘴裡,吸了一口嗆了下喉嚨,開啟煙盒蓋子將菸頭往上摁了摁,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對跟在他身後的下屬說:“後天就是3號了吩咐大夥兒今晚辛苦點,二十四小時巡查,密集點。”

在回警局的車上,許笑歌知道沈睿心情不好,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忍了下,他還是幽幽地開口道:“老大,我這兩天通宵把虐狗案和給紅衣娃娃案子發生地和附近的監控監控錄影還有口供資料都看了一遍。我……我對紅衣娃娃的案子暫時還沒看出問題,可虐狗案,從年前到現在,報過案的一共有八起,這八起案子都是除了前面四起都是狗主人來報案,其他四起都是路過的路人報案的,這案子一共有三個共同點。”

許笑歌停了一會兒,看了眼沈睿。這小孩在警校的時候並不是最優秀和出色的一個,甚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雖然能壓線進去警校,但畢業時按照他文不行武不就的成績,一定是被派往低層當個片警兒。

可沈睿去警校挑人的時候,就千里挑一,挑中了他。於是他稀裡糊塗地跟了沈睿去了省偵查局,學校裡尖子削尖頭都想要擠進去的地方。同屆的同學都懷疑他都為他是走狗屎運了,許笑歌也同意。

見沈睿示意往下說,許笑歌繼續夾著尾巴,緊巴巴地說道:“第一,狗的死亡方式都是被打了麻醉針,在狗失去發出聲音的能力,但卻清醒的過程中,在身上不致命的位置刺了幾刀,流血而死。麻醉藥是受管制的藥物類,除了醫院,還有個人診所,獸醫等地方能拿到,而醫院的麻醉藥量有記錄登記,如果有缺少一定有記錄,而本市大大小小的醫院一共有十所,派個同事去要下麻醉量的記錄很快就能知道結果。接下來我調查了下,整個青州市一共有三百多家個人診所,而獸醫院一共有兩所,小型的寵物診所則有不下兩百多所,資料有些龐大,但從麻醉劑方面探查有些麻煩,不過如果時間充足,也不是不行。”

“第二,所有狗的死亡姿勢都是向著牆壁,怒目圓瞪,似有哀怨。而且狗死亡時面對著的牆壁上有寫了字,用狗的血寫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昨天的會議室沈睿臨時聯絡了其他組的兄弟瞭解了下虐狗案的資訊,可他並沒聽說過狗死亡的地點還用狗的血寫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在狗死亡的現場寫上狗主人的名字,這很明顯就是帶著殺雞儆猴的意圖,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起案子的性質就不單單是虐狗那麼簡單。

因為罪犯並不是一成不變,就好比偷竊,入室偷錢和偷內褲內衣的小偷,如果不及時管控好,會完全發展成兩種不同的犯罪。偷錢的小偷有可能在偷竊的過程被發現,從而發展成錯手殺人等情況。而偷內褲這類帶著性暗示意味的小偷,他們極有可能發展成穿上偷來的內褲在犯罪,再然後精神對性的渴望愈發不滿足,便會由窺淫癖演變成為更嚴重的犯罪,如強姦犯,連環兇殺案……都是由性而引發的犯罪。

而虐狗案轉成性質更惡劣的犯罪的關鍵點是,有沒將虐狗的形式轉嫁到了人的身上。沈睿神色微凜,表情顯得很是嚴肅。

就在這瞬間,他想到昨晚魏茸給他看的林雪婷口供的監控影片,林雪婷提到曾看過虐狗的兇手是一個銀髮高個子男人,再聯想到昨晚紅衣娃娃的現場的目擊者也是銀髮,這是巧合?還是犯罪的升級……

魏茸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細節,想法和沈睿不謀而合。青州市不大不小,銀髮男人並不是遍地可見,恰好兩起案子都出現了這個“銀髮”人物,讓人不能不多想。

更何況這“銀髮”男人,在這案子裡,還起到了“老師”的作用,一路給他們指明他們一直追查而沒頭緒的紅娃娃存在的意義。

魏茸說道:“老大,你還記得林雪婷提到的銀髮男人嗎?我覺得事情沒那麼巧合,恰好又在作案手法非常相似的第四起紅娃娃案子裡遇到個銀髮的男人,我認為非常有必要對他實行二十四小時監視。”

氣氛忽然有些不對勁,連正在當機的許笑歌也察覺到沈睿皺著眉似有些煩躁。兩人兩眼對兩眼,在交流沈睿到底在想什麼。

沈睿忽然站起來,套上外套,對魏茸他們說道:“打個電話給市郊那區的兄弟,派人輪流在流芳寺四周圍盯著周元,有什麼情況直接和我彙報。”

車子轉彎,新年裡,青州市的交通沒那麼擁擠,馬路上甚至算得上有些空曠。他說:“小子,還有一個共同點,你繼續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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