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該怎麼解釋呢?
許笑歌急得在腦海裡搜腸刮肚想要解釋幾句,可他剛張開的嘴巴,卻被周元剛攔下的計程車的剎車聲給逼回喉嚨去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周隊坐上了計程車,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
周元拉下車窗瞅著像個鴕鳥一樣慌張的許笑歌,唇角微微上揚,對他挑挑眉:
“自己打車回局裡去吧,我回家。”周元招呼司機可以準備開車了,“待會你老大給你打電話,你讓他給我電話就行了。”
許笑歌看著計程車疾馳而去的身影,有些渺茫,可這一絲迷茫立刻又讓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給轉換成了緊張模式,即使在馬路邊沒同僚會看到,他也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桿子,接起電話,喊了聲:“老大。”
沈睿還在高鐵站的候車室裡,他盯著手錶的時間給許笑歌打電話:“周元呢?”
“剛剛……剛剛乘車說是回家了。”許笑歌有些緊張。
“他和你說回家了?”沈睿挑挑眉,沒其他話和許笑歌說了,“那行吧,小子你忙完就去休息,我就先掛了,我打過去給他問問。”
候車室人不多,坐在角落的沈睿點開周元的號碼,撥打了過去,手機另一頭很快就接了起來,沈睿原本有些疲憊的面容瞬間明亮了起來,他說:“你回家?”
“沈隊長,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像是一個被你監視的犯人?”周元的聲音冷冷地傳過去,他壓低聲音有些無奈:“沈睿,你別那麼幼稚,我沒你想的那麼弱。”
沈睿輕聲笑了笑,“我從沒覺得你弱,但你讓我覺得你有點瘋,我作為隊長,有義務保證我每個隊員的安全,更何況,許笑歌是過去給你查資料的人,順便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助。”
周元被沈睿能言巧辯給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嘆了口氣:“毛石餅是b市才有的買嗎?”
“什麼?”被周元這忽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愣了下,沈睿以為周元想要吃這種餅乾,立刻站起來,想趁著列車還沒有到,去外面的特產店買些回來,“這餅確實是只有b市才有,毛石家一個老頭開的百年老店,之前我朋友給我買過,還不錯,你想吃我給你買些回去。”
周元聽著沈睿走路的動靜,覺得他真的要去給他買餅,馬上說道:“不是,我不喜歡吃,我今天去和李芳聊了下,她拿著一袋毛石餅。”
邁出去的腳步重新收了回來,沈睿坐回座位上,皺著眉頭:“李芳來了b市?”
可魏茸沒把這事情和他彙報。
周元說:“李芳沒離開過青州市,應該是有人給帶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懷疑李芳有一個男朋友,而男朋友應該和李世茂的案子有關係。”
多次審問,李芳的微表情都處於一種緊張但卻坦然的狀態。人的微表情是人最真情實感的存在,因為你的心思會率先透過大腦傳達到全身每一塊肌肉上,肌肉的抽動有時候就是人無意識下的反饋。人的緊張,憤怒,不滿和驚慌,都能從臉部的微表情裡體現。
幾次和李芳接觸,周元只能從她的微表情裡解讀出惱羞成怒和……一絲絲的緊張。
尤其是他說錢東是從她家的後面,透過她房間的陽臺,用鑰匙開啟了陽臺的玻璃門進入裡面,從而得到機會殺死李世茂的。
他壓低聲音對沈睿說:“犯人犯罪動機,我之前考慮的是,錢東為什麼要殺死李世茂,根據現場,他絕對不可能單獨行動,我當時認為是李芳,從許笑歌查出來的資訊,和後面的銅帖子的資訊,李芳對李世茂的恨,有足夠的理由和錢東合作,殺死李世茂。”
沈睿安靜地聽著他說。
“兇手作案,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人我假設是錢東和某個人合作,沈睿你相信一切事情那麼巧,李世茂在家裡的時候,別墅區剛好有一排線路被燒掉,需要讓電工來修?”周元頓了頓,不等沈睿回答,接著說:“這期案子,缺少一環都不足於發生。”
沈睿聽懂他的弦外之音,有些詫異:“阿元,你認為是那個叫做許良的富二代做的?”
末了,沈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想到自己去b市時候在出口站看到的許良,他微微閉上眼,嘗試把自己的記憶拉回去當時的情況,忽然回憶起什麼,猛得睜開眼睛。
沈睿嚴肅地說道:“我去b市的時候,許良是從b市到青州市的出口站出來的,手裡拿著特產,我回憶了下,那東西就是毛石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