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械地轉過身咬牙切齒地盯著許笑歌,從牙縫裡擠出來話:“閉嘴,老大我像是沒錢還你們的人嗎?明天你們排隊和我要錢!”
許笑歌點點頭:“謝謝老大,希望你明天不要又忘記了,我,我想要……攢些老婆本。”
……這臭小子今晚受驚嚇過後,怎麼嘴巴一直在噴刀子,刀刀致命啊。
兩個保安和派遣過來的警員聽著沈睿他們的對話,飄過到沈睿身上的眼神叫他有些尷尬,傻笑一聲移動到周元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真的有錢。”
周元嘴角上挑,唇角掛著一抹淺笑。
沈睿覺得現在氣氛有些尷尬,緩解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把大家的視線拉到另一個事件上,他走到玻璃窗,讓警員們拿出手機拍下現場。
然後從口袋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摸了下,發現在玻璃上寫字的紅色物體,極有可能是唇膏,他看向周元:“似乎是口紅。”
“口紅寫字?”保安大巴挑眉問道。
口紅是一個標誌性的物品,雖說現在社會,擁有口紅的人不一定是女生,男性也有化妝的可能性。當警方判斷案情的時候,會首先往大機率方向去探查,如此以來,探頭裡出現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極有可能是女人。
而非一開始判斷的,兩個都是男性。
現在社會,女生男相,男生女相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出奇。
而且現在還特地寫上了許笑歌的名字,如果說一開始判斷有可能是偶然性的跟蹤事件,如今“許笑歌”這三個字出現在這玻璃窗上,就表明了,這是有目的性的犯罪。
現場沒再多的線索,沈睿他們讓保安和物業多留意小區的動態,有動靜就給他們電話就收隊離開小區了。
現在許笑歌是暫時不能回家居住了,警局的宿舍雖然有空房,但還沒打報告和收拾,只能另找其他地方了。
沈睿想要安排許笑歌住酒店,但許笑歌非常激烈的拒絕。
“老大,我……我不敢一個人住酒店,電視劇上經常說酒店兇殺案,我現在成為了目標,保不齊他們找上酒店來,把我給……給抹脖子了怎麼辦!”許笑歌瑟瑟發抖。
沈睿眉頭抽了抽,“那你想要住哪兒?”
“老大去哪兒,我去哪兒?”許笑歌抬起眼眸,露出小可憐的眼神,“……我怕死。”
沈睿有些糾結,他現在在周元的流芳寺,他住進去也是靠著厚臉皮擠進去的,讓許笑歌進去住,他覺得周元可能不會答應。
而且,他也有點私心,不願意許笑歌當電燈泡。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周元就率先應下來了,他看了眼許笑歌:“可以來我寺廟暫住,但是除了你睡覺的地方,其他地方不要亂走動。”
許笑歌平時像個呆頭鵝,但關鍵時刻還是呆,幽幽地開口道:“謝謝周隊好意,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跟老大住比較好,不想麻煩您了。”
周元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沈睿:“你老大在我家住著。”
“???”許笑歌看向沈睿:“老大,您還沒有回自己家住嗎?”
一記眼刀飛向許笑歌,沈睿一掌拍在這臭小子的頭上,壓低聲音對他說:“臭小子,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那麼多話說?關關閉上嘴巴,不然你就睡街邊。”
許笑歌弱小的心靈還沒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又染上了委屈。
……我要告訴魏茸姐,老大重色輕下屬。
回到流芳寺已經很晚了,推開門時,蘋果立馬屁顛屁顛湊到周元腳邊,猛地一抬頭看到陌生的許笑歌,有些敵意地朝他齜牙咧嘴。
許笑歌怕人也怕狗,嚇得縮著腦袋瑟瑟發抖。
“蘋果你再仗勢欺人,我剪掉你的小雞。”沈睿咧嘴一笑,厚顏無恥地威脅一隻狗。
無論是人還是禽類,身為雄性動物,最害怕的是失去自己的小命根,狗也不例外。
蘋果怨恨地瞪著沈睿,哼唧哼唧。
“沈睿,如果你們還不困,來我書房一趟。”周元眸光一收,沉聲道:“許笑歌今晚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那兩人,給他的名字印上了,屍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