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必須要,大多數都是受到周邊的親友或者鄰居影響。
就比一個小區裡某幾戶人家得了什麼病症而死去,這時這幾戶家庭四周圍的鄰居就會有一種心理,“怎麼辦,我也怕這樣沒了”,於是就會考慮起以前不怎麼考慮的保險事宜。
這起案子,周元想的是,鄒秋玲應該是在某個“富人”的群體進行了保險的交易,富人購入保險的份額越大,銷售員能夠獲得更多。
就好比同一個銷售員,可能賣給富人一份保額,就相當於在普通人上買上百份保額。
這就是“同質,不同量”的差距。
而富人群有時候就是一個小圈子,你說一句話,其他人就跟著購買。
周元想了想,認為能夠引發這種“效果”的,大約是鄒秋玲和那群富人定製了一種隱秘的合同,就比如“如果你們孩子或者親友發生某種病症需要用上器官,我們可以率先給你們提供”。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一切事情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魏茸聽著都覺得有些詫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青州大學門口。
剛下車,就看到一個長相貴氣的男人站在大學門口似乎在候著什麼人,魏茸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男人忽然扭頭看了過來,目光觸及到周元時,集聚收縮了下,邁著大長腿就朝他過來。
“周隊,這,你認識?”魏茸看著男人越來越近,有些緊張。
看著閆梟走過來,周元朝他點點頭,“醫學系大樓的監控和運屍車的使用記錄,拿到了嗎?”
閆梟把一本記錄本和一個平板遞給周元,頗有紳士風度的朝魏茸點點頭。
“你看過沒有?”周元問道。
閆梟點點頭:“是有問題。”
從劉軍家出來周元就給閆梟發資訊,讓他幫忙調出青州大學醫學系的監控和運屍車的使用記錄,車子開到青州大學門口,時間也不過一個小時不到,一切都做完畢。
閆梟是青州大學的校董之一,意思是這所大學,絕大部分都是他錢堆出來的,因此讓他在大學城裡調取一個監控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周元從公文袋裡掏出幾張素描紙遞給閆梟,閆梟開啟掃了一眼後,挑挑眉:
“我看過後再說。”
周元沒意見,忽然看到是旁邊有警員朝校門裡跑進去,他讓魏茸把他們叫住,問閆梟:“你有辦法讓張鶴去你辦公室嗎?”
“你是想要在弄髒我辦公室?”閆梟半開玩笑地說著就掏出手機給醫學系的院長電話,再讓院長去叫張鶴去他辦公室。
閆梟說:“直接叫他去我辦公室太顯眼了,有腦子的人就明白,我忽然叫他一定沒好事。”
所以他安排了醫學系的院長,院長的對於張鶴來說只是高了一個等級,相當於上下屬,張鶴只會認為有教學上的事情找他,而不會顯得突兀打草驚蛇。
魏茸跟在他們兩個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忽然覺得有些壓力山大,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就像打啞謎一樣,少聽一句話,就像聽天書一樣。
可才走了一半,閆梟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站定。
閆梟有些遺憾地說道:“張鶴不在學校。”
周元皺了皺眉。
閆梟的手機傳來簡訊的聲音,他點開看了眼,點了轉發到周元的手機上。
片刻後,周元手機有資訊提示音,閆梟抬抬下巴,說:
“地址發你手機了。”
寒暄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周元轉身就要離開,閆梟叫住了他:
“什麼時候和我吃飯?”
周元愣了愣,輕笑著說:“這件事情結束後,抽時間吃個飯。”
一直在旁邊被兩個閃閃發光的男人當空氣忽略的魏茸,覺得有點小憋屈,她悄悄地拿出手機,給他們兩個人拍下了一張照片,打算等這案子結束的時候,給老大告密!
不過她估計小心思太多,拍照的時候忘了關上閃光燈,“咔嚓”一聲迎來周元他們的注視。
周元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魏茸。
做賊心虛的魏茸緊張的縮著脖子,她以為要讓她刪掉照片,可週元只是朝她擺擺手,囑咐他:
“魏茸,你給沈睿電話,讓他去樂福小區二棟八樓八零五,收網。”
魏茸聽令,可剛撥號出去,就覺得腦袋“哐當”一聲,被雷炸起來,她不可思議地說道:
“樂福小區不就是書生住的小區嗎?”
“嗯。”周元應道。
“八樓八零五,不就是書生的隔壁房嗎?”
“嗯。”周元點點頭。
一切似乎都成了命中註定,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只要解開一個環,所有環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