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兵那種雷厲風行的行動力，他的下屬也學了個七八成。
小毛毛聽到周元請求後，得到李兵兵首肯，立刻和其他同僚著手調查那名叫“高飛”的資訊。
雖然全國叫高飛的人很多，濱海市裡也有幾百個。
但小毛毛他們從工商局裡，根據菊花醫藥有限公司裡的法人資訊，精準定位到了這人。
根據這人預留的備案資訊在局裡的進行資訊調取，發現高飛這人並沒死亡記錄。
那就是應該還活著。
活著的大公司企業家，卻在網際網路時代裡毫無存在的痕跡。
“老大，這人明明是一個大公司的法人，有錢有權，按正常道理來說，在網路上會多少有這人的資訊存在，但真的除了法人這個身份外，就沒了！連個花邊新聞都沒。”小毛毛把椅子轉到李兵兵他們那面，挑挑眉說道：“身為第二股東的楊菊花新聞倒很多。”
“什麼時候開會了，什麼專案簽約了，甚至他穿的衣服，梳的髮型都有出過新聞……”小毛毛擰著眉頭，一臉嫌棄，“老大，這楊菊花的排面比明星還明星啊。”
“小毛毛。”
李兵兵順著小毛毛的話喊了他一句。
小毛毛正說話說的嗨，聽李兵兵喊他，下意識就“唉，在呢”回了這麼一嗓子，有些迷茫地看著李兵兵：“老大，你叫我啥事？”
“我只是想說，我們廢話少點唄。你再把說話的力氣花去找一找還有什麼途徑能夠準確的找到高飛這個人呢？”李兵兵用腳踢了踢小毛毛的椅子，“你再想想。”
小毛毛愣了下，立刻點頭，不過他想到了一些事情：“老大，網際網路並不是完全的實名制度，一個人想要匿名很容易，高飛可能是匿名在某些論壇裡活動過。如果是這樣，如果沒有實際的i定位，我們很難確定那個匿名的賬號之下是他。不過我想的是，他既然能夠成為一個大公司的法人，有錢，卻沒在網際網路上有更多資訊出現，我覺得很不正常。我認為要麼是人為的刪掉，要麼這個人就是一個傀儡空殼……額，其實我想說，我們找他，有用嗎？”
沈睿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也會說，這不正常。越不正常的東西，越能得到更多的資訊。”
小毛毛瞪眼，眼珠子轉了下，拍著大腿說道：“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問菊花醫藥有限公司的老總楊菊花先生。”
菊花醫藥有限公司總部。
周元他們想要見楊菊花還需要在候客廳裡等。
聽前臺說他們老闆正和其他公司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所以需要讓他們等等。
這一等，等了一個多小時。
沈睿和周元耐得住氣還好，李兵兵在這一小時裡站了坐，坐了又站起來，浮躁到想要衝進會議室讓楊菊花先出來把他們這邊事情給談妥了才重新進去開會。
好不容易會議散開了，周元他們才被楊菊花“請”進了他辦公室裡。
“警官，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們真的在開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讓你們久等了。”楊菊花扯著笑臉給周元他們倒茶，“來來來，喝茶。”
等了一個小時，李兵兵臉都黑了，可他還是剋制著脾氣說：“楊總，現在有空和我們聊嗎？”
“有有有。”楊菊花坐下來，“唉，不知道警官來我們公司有什麼事嗎？”
李兵兵說：“楊總，我們調查了下你們菊花醫藥有限公司，請問你是公司的法人嗎？”
“對對，我是。”楊菊花還是笑著回應。
職場打拼的人，無論什麼場面都能給你露出笑臉，讓你看不清裡子到底藏了什麼心思。
李兵兵又問道：“我們調查了下，你們公司的法人是一名叫高飛的人才對。楊總您至多能稱得上是第二大股東，難道現在變更了？”
楊菊花愣了下，反應過來還是露出那張不動聲色的笑臉，他說道：“沒錯沒錯，是叫高飛。額……請問警官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事嗎？”
公司老闆不是明面上的法人在很多公司都存在，他覺得自己沒理由別找茬，因為警察也不會是因為這是事情過來找他茬，他還沒等李兵兵說話，就自己順著話往下說了：“高飛是我岳父，他退休沒管理公司了，公司一直都是我打理。”
“你岳父？”李兵兵有些驚詫，他側頭看向周元他們。
他們給工商局打電話了，查了法人的身份資訊。可以知道高飛現在也就五十二歲，楊菊花看起來也有四十多歲靠五十歲了，是高飛的女婿？
“是這樣沒錯。”楊菊花將桌上放著的相片框拿過來給他們看，“這是我老婆，高鼕鼕。”
照片上楊菊花和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合影。從照片看起來，女人比楊菊花年輕了許多。
楊菊花說：“我岳父身體不好，之前公司都是我老婆打理，但我老婆生完孩子後身體差了很多，就在家裡看孩子，調理身體了。”他頓頓，接著說道：“法人一直都是我岳父，公司就是我岳父的，我能有今天都是我岳父看得起。”
“請問楊總您管理公司多久了？”沈睿問道。
楊菊花咧嘴笑了下，“有二十多年了。我以前就是在公司裡乾的，然後認識的鼕鼕。那時候鼕鼕爸爸，也就是我岳父，身體不太好，所以很少來公司。”
李兵兵重新打量了下楊菊花，這楊菊花外形長得算不錯。即使現在人到中年了，高大挺拔的身材不難想到二十多年前的樣子，也難怪能吸引比自己年輕十多歲的富家女。
看了沈睿他們一眼，李兵兵問楊菊花：“請問你岳父高飛先生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