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克勞德國王騎馬走在一小隊軍事先遣隊的前面,他穿著他的作戰裝備,佩戴著他那與眾不同的如同烈火一般的橙色盔甲。他是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身體都有其他人的兩倍那麼寬了,而且還有點胖。他留著很短的修剪過的紅色的短鬚,長長的頭髮大多都花白了,他的鼻子寬大,因為太多次的戰鬥而很弄皺了,他還有著更寬的下巴,他是一個生活中無所畏懼的男人。他剛過50歲,已經被公認為是最富進攻性和最殘暴的麥克克勞德國王了。他也很珍惜他自己的這個名聲。

麥克克勞德是一個總想從生活本身可以給他的東西中壓榨更多的這樣一個人。而且就是生活不給他的,他也會自己去拿。實際上,相比得到他更喜歡自己去拿,他喜歡讓別人痛苦,也喜歡用鐵腕來統治他的國家。他喜歡鐵血無情,他讓他計程車兵們嚴格遵守著紀律,這一點其他任何麥克克勞德國王都沒有做到過。而且這也很奏效,他的十二人小隊跟在他後面,秩序井然,沒有人敢在他背後說話,或者做他不允許的最小的動作。這也包括他的兒子也就是王子在內,王子就騎馬跟在他後面,還有十二名他最好的弓箭手跟在他兒子的身後。

麥克克勞德和他計程車兵們一直艱難地騎行了一整天。他們已經在今天一大早打破了峽谷的東部通道,他的武裝小分隊已經繼續向東,馬不停蹄地向著塵土飛揚的納瓦利平原而去了。他們騎呀騎,這時二輪太陽也升起來並逐漸升高了。現在,終於,帶著從平原上沾染的滿身塵土,麥克克勞德看到了地平線上的亞姆布拉克海。

戰馬飛馳的聲音不絕於耳,現在他又可以聞到海風的氣息了。時間是涼爽的夏日午後,第二輪太陽高懸在天空,將藍綠和粉紅色的陰影投向遠方。麥克克勞德感覺到他的頭髮被向後吹散在空中,他期待著早點到達海邊。他上次看到海已經是好幾年以前了,原因很簡單:他們得首先打破峽谷,然後再在沒有任何保護的領地裡騎行50英里。當然,麥克克勞德也有他們自己的艦隊,就像麥克吉爾家族在他們所擁有的指環王國的另一半里擁有的一樣。但是,脫離峽谷能量護盾保護仍然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時不時帝國會搶走他們的一艘船,而且對此麥克克勞德無能為力。帝國艦隊的數量遠超他們。

但是這次有所不同。又一艘麥克克勞德的艦船被帝國的艦隊在海上給俘虜了,通常情況下,帝國俘虜麥克克勞德的船是為了贖金。麥克克勞德從來沒付過一次贖金,這是一件他很感到驕傲的事情;他總是讓帝國殺了他計程車兵。他總是拒絕贖回他們。

但是有些事情發生了變化,因為這一次,他們放回了他計程車兵,而只是隨船帶來了一個訊息:他們想見見麥克克勞德。麥克克勞德猜想這隻可能是為了一件事情:打破肯揚峽谷,入侵指環王國。而且和他一道拿下麥克吉爾家族所在的王國。很多年來帝國都一直在試圖說服麥克克勞德斯讓他們去打破肯揚峽谷,打破能量護盾,讓他們能夠進入指環王國征服和統治這個星球上的剩下最後一片未被他們征服的疆域。作為回報,他們承諾分享權力。

麥克克勞德腦海裡縈繞的是這樣的問題:他能從中獲得什麼?帝國會願意給多少給他?這些年來他一直拒絕了他們的遊說。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麥克吉爾王國變得太強大了,而且麥克克勞德開始意識到在沒有外部力量的幫忙下他是不可能完成他統治整個指環王國的夢想的。

當他們靠近海灘的時候,麥克克勞德回頭瞥了一眼和他兒子一起騎著馬的他剛迎娶的新娘,也就是那位他透過和親從麥克吉爾王室得到的妻子。麥克吉爾把他的女兒嫁過來簡直是太愚蠢了!他真的認為這會給他們之間帶來和平嗎?他真的認為麥克克勞德那麼軟弱無力嗎?麥克克勞德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新娘,就像接受一頭牛一樣。擁有一些東西、擁有討價還價的籌碼總是好的。但是這並不能讓他準備好和平共處。如果說有什麼事情壯了他的膽的話,那就得說是他參加了婚禮進入了了麥克吉爾的王宮看到的他們的奢華了,這讓他更想佔有麥克吉爾所擁有的另一半指環王國了。麥克克勞德想要它都成為他自己的。他想要佔為己有的想法在他內心裡雄雄燃燒著。

他們騎到了沙灘上,馬蹄陷進了沙裡,他的重心發生了改變,當他們一隊人馬靠近水邊的時候。涼爽溼潤的海風吹在麥克克勞德的臉上,回來這裡,回到這個他好多年不見的海灘讓他感覺很好。作為國王他的生活是異常忙碌的。如果再這樣多幾天他恐怕就會下定決心放棄他所有的義務來花更多的時間來真正的生活一次了。

在波濤之上,在遠處,麥克克勞德已經可以看到那黑色的帝國船隻的隊伍了:他們在航行著,掛著黃色的旗子,旗子中心有一面黑色的盾牌和兩隻角穿過它作為象徵。最近的船距離岸邊差不多隻有一百碼了,已經下錨了,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在它後面有24艘船,麥克克勞德懷疑:這只是一次力量展示嗎?或者帝國會埋伏他們嗎?他是在冒險。麥克克勞德希望是前者。畢竟,殺了他也沒什麼好處:這樣也不能有助於打破肯揚峽谷,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這也是為什麼麥克克勞德身邊只帶了12個人的原因,他覺得這樣會讓他看起來更強大一些。但是他帶了他最好的12名弓箭手,所有的箭都塗好了毒,以防萬一。

麥克克勞德讓他計程車兵在水邊停了下來,他們的馬在粗重地呼吸著。他下了馬,其它人跟隨著下了馬,護衛在他四周。帝國方面一定已經看到他們了,因為麥克克勞德看到一艘小木船被從大船上放邊放了下來,放到了水裡,裡面坐著至少12名那些野蠻人。他們正準備靠岸。麥克克勞德看著那些船帆然後感覺自己的胃都翻過來了:他討厭和這些野蠻人打交道,這些生物將會很樂意出賣他,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將會很樂意打破肯揚峽谷並馳騁在全部兩部分指環王國上。

麥克克勞德計程車兵們緊緊地簇擁在他周圍。

“如果收到任何有麻煩的訊號,就點燃你們的箭,然後把它們射出去。瞄準他們的船。你們每個人射一打箭就可以把整個艦隊都點燃了。”

“是,陛下”,眾人一齊回答道。

麥克克勞德的兒子Devon站在他旁邊,而他的新婚妻子,那個麥克吉爾家族的女人,和他並排站著,緊張地看著水面上。帶她來這兒是麥克克勞德的主意。他想在她心裡植入恐懼。他想讓她知道她現在是麥克克勞德的財產了,而她得依靠他們也只能依靠他們來保證她的安全。他想讓她知道她的父親和他的王國已經在後面很遠的地方了,而她也再也回不去了。

奏效了,她站在那兒,十分害怕,特別是她還抓緊了Devon的手。Devon,他的蠢兒子,還不知道其中的意義,也不知道這一切的價值。在麥克克勞德看來,他甚至看起來像是對這個女孩神魂顛倒了般。

“您認為他們會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呢?”Devon問他,向他靠近了些。

“他們還能要什麼?”麥克克勞德停端了一下反問道,“蠢孩子,當然是打到通往肯揚峽谷的大門了。”

“您會讓他們這樣做嗎?您會和他們做交易嗎,父親?”

麥克克勞德轉過身盯向他的兒子,滿是怒火地看著他,直到他的兒子看向了別處。

“我從來不和任何人討論我的想法。我作出決定時你就會知道它是什麼了。與此同時,站在那兒好好地看著,學一學。

當帝國的船靠近岸邊的時候他們都十分安靜地站著在那兒。船距離岸邊還有幾分鐘的距離,它在海浪間,在亞姆布拉克海上奇怪的水流的作用下艱難地划行著,浪是朝外朝向大海的方向拍擊著的,他們只有大約100碼的距離了,但他們不得不克服風浪來最終登陸。當帝國的船在波浪間起伏著的時候,他很高興不是他在划船,他年輕的時候劃過,記得划船是多累的一件事情,。

突然,麥克克勞德聽到了馬匹飛馳的聲音。這說不通:方圓數里之內都應該是沒有人的,他立即警戒了起來。他計程車兵們也掉轉頭來,抓起自己的劍和弓,時刻準備發起進攻。麥克克勞德之前就害怕過:這不會只是一個陷阱吧?

但是當他看向地平線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軍隊,他對自己看到的東西感到很疑惑。那是單獨的一匹馬,在原野上馳騁著,帶起一路的煙塵,繼續向著海灘邊的他們騎來。騎馬的人是他計程車兵,他穿著黃色的衣服,肩上還帶著信使的藍色條紋。

一個信使,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朝他們跑來。他一定是從王國裡就一直跟著他們了。麥克克勞德想知道:到底有什麼緊急的情況他的人會派一個信使來這裡,到這樣一個地方?一定是重大的訊息。

信使徑直朝他們騎了過來,在馬還沒有停穩時就已經從馬上翻身跳了下來。他站在那裡,眩暈的厲害,喘著氣,向前朝著麥克克勞德走了幾步,在他面前跪了下來,低下了他的頭。

“陛下,我從王國裡給您帶來了訊息”,他說道,繼續喘著氣。

“是什麼訊息呢?”麥克克勞德打斷他,不耐煩地說道,回頭看了看帝國的船,它已經劃的越來越近了。信使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在這麼多時刻裡面偏偏是這個時候過來了?這個時候是他最需要警惕帝國的時候。

“快點兒,趕緊說!”麥克克勞德喝道。

信使站在那兒,艱難地呼吸著。

“陛下,麥克吉爾國王死了。”

一聲驚訝的聲音從他計程車兵們口中爆發了出來,最重要的是從麥克克勞德他自己的口中傳了出來。

“死了?”他問道,覺得不可理解。他剛離開他不久,那是一個和他站在相同權力高度的國王。

“被謀殺了”,信使回答,麥克克勞德回頭看到麥克吉爾的女兒,她哭泣著,歇斯底里地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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