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看人肯定很多,會不會預定不到房間?”李冰雪提出疑問。
她們的目光看向沈朊。
沈朊不明所以,李冰雪道:“你和陸宴熟,讓他給我們預留兩間房唄。”
“……行。”
沈朊話落,認真看書的錢樂樂舉手出聲,“我也想看,可以跟你們一起嗎?”
“可以啊。”
“你等我問問鄭晴啊。”
沈朊臨危受命,不得不和陸宴繼續不久前的話題,她去陽臺給陸宴打電話。那邊應了,笑了笑,沈朊看著遠處的教學樓和碧空如洗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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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氣出門後,沈朊沒主動找過謝容嶼,對方倒是給她發了幾條沈梨梨的影片,有吃貓條、貓糧的,還有拉臭臭,亦或四處亂竄的。
時逢週五。
沈朊上完上午的課,吃過午飯,回宿舍收拾行李,雖然只是兩天兩夜的行程,該帶得還是要帶。桌上的手機翁翁響,謝容嶼發來一條資訊。
謝容嶼:[明天過來看沈梨梨嗎?]
沈朊盯著這行字,咬了咬下唇,回:[不去了,我要和陸宴去看楓葉。]
手機歸於平靜。
沈朊心裡驀然升起委屈,眼眶驟然紅了,決定就像路柚說得,不喜歡他了。行李收拾完,陸宴的電話也來了,他叫了車,三點半後門集合。
他們準時上得車,是七座的。
陸宴坐在副駕,沈朊坐在主駕後面,車窗降了過半,深秋的冷風灌進。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家餐廳,太好吃了,明天還去吃。”李冰雪激動道,“最近學習太累了,正好泡溫泉緩解緩解,我後頸每天都痠疼。”
高恬附和,“我也是。”
錢樂樂坐在沈朊的後方,看著她們說話,視線不經意落到副駕的陸宴身上,幾秒後,悄無聲息地轉開。兩個小時的車程,李冰雪和高恬的交談聲越來越小,沈朊靠著窗戶閉目養神,連手機來了資訊都沒察覺。
溫泉鄉比她前兩次去時人都要多,停車位上停滿了車,沈朊推著行李站在原地,陸宴徑直走向她,“還有一段路要走,比較累,我幫你提。”
“不用——”沈朊拒絕的話停在嘴邊,陸宴已經接過去了,她只好說了謝謝。李冰雪她們頓時笑眯眯看她,沈朊頭大,懶得解釋。
“楓葉盛開的時候人流較多,晚上還有酒會,你們感興趣可以參加,不另收費。”陸宴邊走邊說,前方有一陡坡,他望向沈朊,“小心腳下。”
沈朊尷尬地笑了笑。
她總覺得和陸宴不能好好相處了,只不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就變了味。那謝容嶼在明知自己的心思後,是以怎樣的心理呢?一直以來當妹妹的人對他存了那樣的心思,還偷吻他,甚至後續的吻,應當算是一種強吻吧。
“沈朊?”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沈朊順著聲音看到了將青溪,“好巧。”
“是挺巧的。”
將青溪目光在陸宴身上轉了圈,又看向她身後,“她們是你的朋友嗎?”
“嗯,我舍友。”
沈朊簡單作了介紹,將青溪一一點頭同她們一道進去,沈朊與她並肩。
她問:“你一個人來得嗎?”
將青溪搖頭,“周醫生去停車了,我先進去。正好約了這裡的老闆娘。”
往前看,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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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大樓。
謝容嶼從電腦上移開了視線,摘下了鼻樑上金絲邊眼鏡,捏了捏眉心。
巨型落地窗外晚霞漫天。
助理王洋敲門,隨即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幾份檔案,都是今天會議上著重提過的,順帶提醒謝容嶼接下來的行程,“七點是和張董的飯局。”
謝容嶼單手支桌,手扶額。
腦子裡各種資料閃現而過,額頭漲得疼,落地窗外的晚霞跑了進來,映上光滑的地板,沙發的後背抹了上嫣紅色,角落的綠植也沾了光。
“謝總?”王洋出聲。
“王助最近有沒有談女朋友?”謝容嶼問得突然,王洋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嘴的話生生嚥下去,雖覺奇怪還是回答他,“上個月談了。”
“有年齡差距嗎?”謝容嶼繼續問。
“是家裡人介紹的,我比她大五歲,開始她還不願意。”王洋笑說。
接著好奇,“您問這個做什麼?”
謝容嶼接過他手裡的檔案,淡聲道:“最近公司事多,擔心員工沒時間談戀愛。”
“……”
王洋想說,你才是要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