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下,漢堡的卡塞米羅卻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直接用身體擠住了施魏因施泰格,並伸腿去夠球。
施魏因施泰格轉身護球,卡塞米羅卻擠得更加用力,頓時讓小豬失去了平衡倒地。
“嗶!!”
哨聲響起。
施魏因施泰格從草地上爬起,一臉不滿地對著裁判報怨對手的動作太大。
而卡塞米羅則是無辜地朝著韋伯攤開雙手,彷彿在說:“我啥都沒幹啊!我就跟他身體對抗了一下啊!”
而裁判也沒有說什麼,吹哨示意犯規後就跑開了,沒有給牌,也沒有口頭警告——也就是說,這就是一次普通的犯規。
潘毅在場邊輕輕點頭。
這算是對主裁判判罰尺度的一次試探。
既然比較寬鬆,那就可以正常地實施自己的那套上強度壓制拜仁後腰戰術了。
這很重要。
不然的話,漢堡球員防守起來畏手畏腳的,就很難限制拜仁球員的發揮。
當然,潘毅所倡導的“有硬度”防守,並不是有些號稱“鐵血”的球隊那種在球場上表現出來的“髒”。
故意踢人、鏟腳踝、掐脖子、夾胳膊……
這種東西,潘毅在隊內是堅決禁止的。
不管別的球隊是怎麼做的,但在潘毅這裡,他深信要踢好球就要先做好人的道理。
你都不尊重同行,要使壞子廢掉同行用來生活的工具,那又怎麼能讓人相信你會尊重足球,尊重同伴呢?
但正常的身體對抗顯然又是需要的。
只要是對球不對人,潘毅對球員們在場上的發揮倒是沒有什麼限制。
足球本來就是很man的運動,在球場上人仰馬翻本來就是常態,沒有對抗的話還不如玩飛盤去。
而且奔跑和對抗本身也是弱隊在面對強隊時能夠有機會逆天改命的重要方法。
不然的話,弱隊碰到像拜仁這樣的強隊,對方所有的球員技術都比你好,你又沒有辦法透過奔跑和對抗來限制對手,直接投降送三分就是了,那還踢什麼呢?
潘毅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實用主義者。
他雖然也喜歡踢漂亮的攻勢足球,但如果在一場比賽中踢的更漂亮的球隊在對面時,潘毅也會毫不猶豫地想辦法破壞它!
漂亮不漂亮,在勝利和三分面前一文不值。
……
海因克斯隱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在開場之後,漢堡隊的防守既不像歐冠決賽時米蘭的那般全場緊逼,也不像一般弱隊碰到拜仁時的緊縮後場。
他們更多的是在中場線一帶築起防線。
拜仁在後場傳導時,漢堡球員只是象徵性地干擾一下,但壓迫力度非常弱。
而只要拜仁的傳球一進入中線區域,立馬就陷入了漢堡的絞殺範圍,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撲了上來,傳接球壓力陡增。
包括他們的前鋒瓦爾迪也是如此。
這個侵略性極強的中鋒似乎完全放棄了對博阿滕和丹特的壓迫,而是盯著馬丁內斯和施魏因施泰格來搞。
只要拜仁的雙後腰持球,瓦爾迪甚至會不惜回撤到中圈附近來跟哈馬和小豬展開肉搏。
海因克斯也注意到,當裡貝里和羅本回收到肋部來接應中場傳球時,漢堡球員會尤為積極地對拜仁持球球員進行逼搶,並試圖直接搶斷。
“這是想切斷我們的後腰與邊鋒間的聯絡?這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海因克斯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揮手示意托馬斯·穆勒回撤一點接球。
只要這個影子前鋒活動起來,那拜仁的整個中場就會活過來了!
第182章 好戲還在後頭
得到主教練指令的穆勒開始頻頻回撤。
他移動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與馬丁內斯和施魏因施泰格之間的距離更短,能夠更容易地接應到來自後腰的傳球。
但是,很顯然漢堡對此也有所防備。
只要穆勒靠近中線一帶附近,就會受到很大的干擾。
卡塞米羅、長谷部誠,甚至是瓦爾迪、德布勞內,都會頻頻地貼身,對穆勒進行緊密盯防。
如果只是平常的盯防倒也罷了,但漢堡球員的防守非常強硬,他們都有意識地使用了身體來對穆勒進行擠兌和壓迫,讓他跑動起來都很艱難,更別說接球和轉身了。
就算穆勒用他那靈動的跑位來甩開漢堡球員的防守,但甩開一個又有一個,怎麼也沒法舒服地拿球。
沒多久,穆勒就在一次回接中與長谷部誠重重地撞在一起並倒地,主裁判又吹哨示意長谷部誠犯規,讓拜仁開後場任意球。
當然,倒地的遠不止穆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