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看比賽，當然更重要的是要看看人。
什麼，你問德甲不是都放假了嗎，怎麼英國還有比賽？
開玩笑，無論是英格蘭還是蘇格蘭，他們所謂的聖誕假期，就是在聖誕節的前後各安排一場比賽罷了。
比如今年的英超聯賽，就是在12月22日踢第18輪，而12月26日踢第19輪，完美地避開了12月24日這一天，讓球員教練們可以過一個舒心的聖誕節。
不過這一次潘毅的目的地卻不是英格蘭，而是蘇格蘭。
當他在準備坐車前往機場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喊住了：“你好，你是潘毅教練吧？”
“你是？……”潘毅轉頭一看，卻不認識。
站在面前的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主動把手伸過來，自我介紹道：“我叫霍斯特·海爾特，任職沙爾克04俱樂部的足球總監。”
沙爾克04的總監？怎麼突然跑來找我了？
潘毅心下有點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和對方握了下手：“有事？”
“確實有事。”海爾特笑道，“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聊一下，站在路邊有點……”
“有事就直說吧。”潘毅揚了揚手中的機票，“我還要去一趟蘇格蘭呢。”
他大概有點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無非就是找他去沙爾克04當主教練，帶隊踢下半賽季的比賽唄。
他們的主教練斯蒂文斯剛剛被撤職，球隊正處於“空窗期”，急需一個領頭人。
說實話，如果是這個賽季前沙爾克04找到潘毅，他可能是會心動的。
畢竟這支德甲傳統強隊的陣容更齊整，俱樂部的經濟狀況也更好，理論上的上限也更高。
但現在潘毅已經在漢堡打下了基礎，目前的起點都要比連戰連敗的沙爾克04要高了。
所以，潘毅當然也不想再跟這個海爾特進行什麼深入探討了，人家趕著坐飛機呢！
“啊，去蘇格蘭啊，是去度假還是準備觀察新球員啊？”海爾特嘿嘿笑道，“潘毅教練看來又有新的目標了呢……”
看潘毅似乎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海爾特輕咳了一聲又說道：
“好吧，我就直說了，我們從你在米蘭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難得的天才教練。而這個賽季，你又在漢堡證明了自己。”
“天才就應該加入更優秀的球隊。我想你應該可以考慮一下我們沙爾克04，可以讓你實現更加宏大的報負。”
“別的不說，在轉會資金方面，我們甚至可以允許你在冬窗花費足夠的金額來購買你中意的球員……”
潘毅此時卻打斷了海爾特的話，直接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樣可以擁有在漢堡的權利，可以直接參與球員的轉會談判？”
“這個嘛，我們兩個可以商量著來。”海爾特似乎對潘毅的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其實還是以你為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不會插手的。”
潘毅輕輕點頭。
這種待遇，倒是介於漢堡與其它球隊之間。
這也說明現在潘毅要求的球隊管理的話語權，也漸漸地被更多的球隊所知曉了。
因此只要是有意向找潘毅執教的球隊，都事先會在這方面有所考量。
這也算是一種“打出聲名”的表現了，潘毅在選擇球隊方面更加握有主動權。
但潘毅也明白，如果一切順風順水倒還好說，而一旦他真的與總監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分歧，最終還是官高一級壓死人，他最終還是要做出讓步的。
所以還是差了點，不太夠意思。
當然，潘毅本來就是不準備換隊的，他一向的原則就是善始善終。
現在還沒在漢堡真正打出名堂呢，就算沙爾克04現在真的給出與漢堡相同的條件甚至更高，他也不會考慮。
再加上這個沙爾克04總監說話雖然很客氣，但隱約還是能聽出一絲優越感的，這讓潘毅感覺也有那麼一點點不太舒服。
“很感謝貴隊對我的青睞，但我暫時是不會離開漢堡的。”潘毅婉言謝絕，然後便準備道別走人。
海爾特卻還不放棄：“你需要什麼條件，我們還可以再談啊！”
潘毅搖了搖頭，掏出了手機。
既然這樣，那他就要出絕招了。
潘毅點選了幾下，翻到了最新的德甲積分榜。
“你剛才說，沙爾克04是更優秀的球隊。但你看看，現在誰排的更前面呢？”
“這……”海爾特支吾。
“漢堡比你們高了10分。”潘毅繼續輸出，“如果你說的是歷史，那漢堡跟你們一樣，也拿過數次德甲冠軍，甚至還有歐冠冠軍！請問沙爾克04拿過幾次歐冠？”
“……”海爾特無言以對。
“所以，你們並不比漢堡強。”潘毅攤了攤手，“那麼，我為什麼要離開熟悉的漢堡，離開我那些熟悉的球員和教練，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一支陌生的球隊執教呢？”
潘毅瞥了一眼海爾特，最後說道：“更何況在這支陌生的球隊裡，還能還有一個總監可能會礙我的事。”
海爾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龍國小子，別看挺年輕，說起話來咋這麼一套一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