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活得坦蕩呢?
酸澀瀰漫上來,曲汐眼中霧氣迷濛。
容琛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慌亂,對她解釋:“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放心,我也不會讓自己隨意背鍋。”
曲汐收斂起情緒,悶悶不樂道:“他們都很討厭,尤其是你小叔,這個垃圾敗類廢物,自己惹出麻煩還要拖你下水……唔~”
她的嘴巴被容琛用手捂住了。
“小點聲。”男人湊近了和她對視:“你說人壞話這麼大聲的,嗯?”
他調侃道。
容琛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的,撥出的溫熱氣息侵襲到她臉部肌膚的每個毛孔裡面,讓她瞬間泛出了紅意。
她清了清嗓子。
但是又不吐不快。
想到這,她湊近了他的耳邊說:“他幹啥啥不行,給你提鞋都不配,但是就佔據著高位擋人的道,你爺爺還偏心,犯了罪都要包庇他,我就是看不慣。”
容琛凝眸,有些話似乎過於殘忍。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的罪惡都能受到懲罰。
“你還不困嗎?”他突然問。
曲汐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她瞄了眼那張床說:“我們一起睡覺吧!”
話音剛落她覺得自己真是困到迷糊,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容琛只是笑:“好!”
曲汐小心翼翼扶著他到床上,說:“我去拿睡衣。”
等她拿完睡衣回來,容琛已經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曲汐將睡衣遞給他,一直盯著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背對著他換好了衣服。
等她換完。
容琛正在換褲子。
他腿無力,所以動作不方便。
柔軟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曲汐輕輕道:“我幫你吧!”
幫一個男人穿褲子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個男人。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又緊張又害怕,好幾次也沒幫他把褲子提上去。
曲汐快哭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笨了。”
容琛溫和道:“別急,我教你。”
他溫柔執起她的手說:“先把前面穿好。”
“對,是這樣的。”容琛耐心指導說:“往上提就行。”
曲汐手忙腳亂的。
終於是將他把褲子穿好了 。
其實也不難,就是第一次的時候不熟練,麻煩些。
大功告成的時候,她累出了一頭的汗,但還是挺開心的說:“我就說我聰明一學就會。”
她頭髮的馨香全部落在他的鼻尖,生出些許旖旎的氣息。
容琛剋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曲汐掀開被子睡在另一邊。
這是他們第二次睡在一張床上。
也就只有在容家才可以。
床很大,兩個人幾乎碰不到。
曲汐覺得這樣不太行,她翻了個身,靠近了些說:“你那天親了我!”
就那麼一次。
大約是因為要分別,所以他難得主動。
但也就僅僅那一次。
後來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莫非真是對情愛無感?
“你已經還回來了。”容琛不經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