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腦袋發熱直接對他說了句我愛你。
還主動吻他。
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算了，她也唐突很多回，不差這一回。
兩人如今相處幾乎不提過去的事情。
都是聰明人，現在很好沒必要糾結過去。
月光落在床邊，曲汐坐起身來，雙手托腮。
在告訴他一切之前，是否需要提前做個鋪墊。
比如讓他看一些靈魂穿越電影或者書籍，加強一下心理建設。
曲汐嘆了口氣。
這事兒有點複雜，不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承受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告訴自己：“別多想了，他目前是信任你的，等手術完成再告訴他，到時候看他能否接受他的妻子換了人，能就繼續在一起，不能的話……”
怎麼可能不能？
我渾身的優點一張A4紙都寫不完，容琛怎麼可能不接受我，真是想不到任何一條他不愛我的理由。
“少爺最討厭欺騙和出爾反爾！”
這句話驀然鑽進腦海裡。
曲汐原本已經躺下來瞬間又坐了起來。
她捧著腦袋，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反正已經騙了。
再騙會兒也沒事的。
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睡覺，明天還有正事。
——
周洛然熬了個通宵幫曲汐做資料觀察和記錄。
這將對後續診療起到關鍵性指導作用。
如果說之前還是將信將疑。
但是曲汐獨立完成了他設計了很久的實驗模型之後，他徹底信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句話是他母親教導他的。
讓他始終對科學保持敬畏之心。
曲汐來看到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關心了下：“你先去休息，這邊我來盯。”
周洛然有氣無力：“實驗結果存在電腦桌面上，辛苦核對一下資料。”
“好。”曲汐熟練換上白大褂，開啟實驗玻璃器皿，一看不太對勁。
小鼠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周洛然！”她出聲叫著他的名字：“怎麼回事？”
周洛然不困了，跑過來一看。
實驗組的小鼠全部排隊去了天堂。
對照組的倒是活蹦亂跳。
他大腦懵了下。
曲汐皺眉：“昨天臨走前我看到還是好好的，實驗室有人進來嗎？”
那種不靠譜的師弟師妹破壞了前輩們正在做的實驗結果的事兒也不是沒有。
“沒有，我門都鎖上了。”
曲汐抬手摁了摁眉心：“先找出什麼原因，再重新開始實驗，資料很重要，必須保證準確無誤。”
“好！”
兩人開始從頭排查，最後確定是實驗試劑受到汙染才會出現這一結果。
和實驗本身的設計以及她的操作無關。
曲汐臉上冷汗涔涔。
排查出原因後她長吁一口氣。
周洛然看著她，上次她一臉汗還是在醫院聽到容琛突然休克。
那會她也是臉色慘白，但還是冷靜理智完成了急救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