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汐幾乎是一臉殺氣,她咬牙切齒地說:“果然和他有關係,他竟然膽子大到教唆未成年來傷害你。”
容琛薄唇緊抿,臉色凝重。
“爺爺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嗎?”
“暫時不知。”
“我要去告訴他!”
容琛抬眸望著她,說:“汐汐,這件事你別管。”他放低了聲音:“別捲進來。”
曲汐將筆記本放到床邊,“騰”地一下站起了身,說:“怎麼可能不管?你小叔對你起了殺心,我忍不了。”她怒意衝上天靈蓋:“都這個時候了,我怎麼可能不捲進來,在外人看來,我們就是一體的,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而且……”曲汐重新坐下來,和他平視,神色嚴肅語氣鄭重:“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會和你共進退。”
容琛眉心緊擰:“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透露給他,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不一樣的。”曲汐握著他的手說:“你告訴他,不如我去告訴他,你會哭著說爺爺救救我嗎?”
容琛:“……”
“你不會,你只會說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影響到有容的股價。”
容琛:“……”
“你看你小叔多會,一犯錯惹事,就提自己去世多年的母親,你爺爺他就心軟。”曲汐和他分析:“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不會哭,你只會將委屈嚥下去。”
她伸手撫上男人的臉,聲音溫和:“受再大的傷,心裡有多難過都不會表現出來。所以你爺爺才會不停磋磨你,疼就要說出來,就像你昨晚對我……”
昨晚她就是被那句疼給騙到。
然後讓他得手,啊不,得嘴了。
曲汐輕輕咳嗽了聲:“委屈也要說出來,不然不會有人知道。”
容琛默然。
“等有證據,我去告訴爺爺。”
容琛還是不同意。
“我們拋硬幣,正面我去,反面你去。”曲汐說:“我們交給上天來決定!”
她怎麼有這麼多花樣?
容琛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硬幣拋上天空。
落在床上,是正面。
“願賭服輸,容先生。”曲汐說。
硬幣拋起時候是正面,落下的時候正面朝上的機率也會大一些。
控制力道,讓硬幣在空中轉翻轉三次落下,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她玩過很多次。
幾乎沒輸過
——
秋雨敲窗。
這幾日京都連續降溫。
夜間風又大,吹在臉上和刀子似的。
容正廷坐在書房裡面看書。
這些年他因為身體的原因,逐漸放權,退居幕後,但是控制慾一點也不少。
他三子一女。
老大保守墨守成規。
老二早逝。
其餘兩個,不值一提。
而孫輩的人中,他看中的容琰卻是對商業帝國沒有絲毫興趣。
唯有容琛。
是皇冠上的明珠,光芒耀眼且不刺目。
容正廷內心猶豫。
如果容琛身體完好,那麼將有容徹底交給他,也不會有任何顧慮。
正想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管家陳安和扣著門說:“老先生,四少夫人來了。”
容正廷看了眼時間,疑惑道:“這麼晚,她來做什麼?”
“暫時不清楚,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她淋了一身雨,一直在哭,也沒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