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容琛內心“咯噔”了一下。
他艱難維持住表情問：“哪一支？”
“興業白酒。”
容琛：“……”
有那麼一瞬間。
他感覺到頭頂上的水珠凝結成了冰碴。
“你說這個時候做空它的人是不是這裡點問題？”曲汐指了指腦袋說：“難道不應該等漲到最高點全部拋售再去做空？”
容琛當然知道啊。
但是那還得等一兩個月呢！
他現在就要讓小餅乾好看。
讓小餅乾從神壇跌落。
讓他被唾罵。
容琛清了清嗓子：“興業白酒財務造假，風險較大，可能想讓散戶及時止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曲汐眉一挑：“你的意思，這還是件好事？”
“算是吧，一旦加倉，虧損更大。”
強行解釋一波。
曲汐不樂意了。
他竟然還幫對方說話。
這個時候不應該和她同仇敵愾痛罵對方是狗嗎？
她生氣了，毛巾拍在他身上，霧氣氤氳的浴室裡，她的聲音染著委屈和不滿：“你怎麼還幫人家說話？”
容琛：“……”
“你應該和我一起罵他！”曲汐提高了聲音。
容琛內心此刻在反覆糾結，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曲汐竟然也買了這隻基金，當了顆風雨飄搖的小韭菜。
“嗯。”他點點頭：“真是過分！”
曲汐：“……”
哈？他是不會罵人嗎？
真是有素質的人呢！
曲汐惡狠狠地說：“等我知道是誰做空的……”她眼眸眯起來，看向容琛：“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容琛謹慎措辭：“有很多諮詢機構專門以做空為樂趣，我不清楚這次是基於什麼原因。”
“我虧損了十幾萬。”曲汐說：“不能就這麼算了。”
容琛戰戰兢兢：“是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曲汐無語，又用毛巾甩在了他的肩背上，委屈且兇：“我不是讓你重複我的話。”
她是要讓他去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他怎麼就不懂呢？
還態度這麼敷衍？
“你自己洗！”她站起身，想要轉身離開。
容琛直接伸手拽她，想說幾句好話。
蹲的久了腿發麻。
加上浴室溫度高剛起身頭有些暈。
他手上還用了力氣。
曲汐手撐在浴缸邊緣猝不及防打滑。
“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
等容琛反應過來的時候，曲汐整個人已經摔了進來，嗆了幾口水。
“啊……救命。”
浴缸太大，她找不到支撐點，手在水底摸來摸去，最後撐在他的大腿上勉強坐穩身體。
“毛巾。”
很快她被一塊毛巾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