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廷從南洋回來創業的第一筆貸款是時任國開行行長權行霈批下來的。
只不過後來意見分歧。
加上一些內部矛盾和利益鬥爭。
容正廷支援另一派系的人競選總統未果。
權佑上臺政策不再傾斜寡頭財團，而是扶持中小型新型企業。
齟齬逐漸加深。
如今有容掌權人的更迭。
或許是重新建立關係的契機。
——
權佑散會後直接離開會議室，回到隔壁的會客廳。
曲汐還在埋頭寫作業啊不算資料。
權佑一眼就望到書架上之前被自己拆了沒有組裝起來的槍支器械被人組裝好擺放得整整齊齊。
他愣了會，有些模型他都沒法組裝好。
會客廳就曲汐停留的時間最長。
總不至於是秘書長來組裝的。
權佑拿下一把mini衝鋒槍，說：“這些都是你組裝的？”
曲汐抬起頭看了眼站起身說：“是我。”她抓了抓腦袋說：“抱歉，我給您拆掉。”
“我記得這些槍支沒組裝的形狀。”曲汐說。
她記性很好。
看一遍就不會忘記。
權佑：“……”
“需要拆掉嗎？”曲汐問。
權佑坦然：“這些我之前都沒想好怎麼組裝，你是怎麼拼的？”
“很簡單的。”曲汐說：“先把這邊拼接上去，然後這邊……”她將槍支器械拆了下來，又重新組裝下去。
垂眸的時候，輪廓剪影出一些熟悉感。
是有點像青禾。
笑起來不像。
不笑的時候，唇邊抿緊神情嚴肅的時候像。
青禾年輕的時候不愛笑。
冷冰冰的冰山美人。
逗她笑也需要費很大的功夫。
“看，就這樣。”
權佑看到自己手中的模型，誇讚道：“想不到，你也是個小槍迷。會開真槍嗎？”
“會！”幾乎沒有猶豫，曲汐脫口而出。
權佑再一次愣住。
“家裡有軍人教你的？”權佑又好奇問她。
對槍支器械感興趣，似乎不是女孩子的愛好。
但就像是刻在基因裡的天賦，讓曲汐對這些頗為好奇。
“沒有，都是我自己感興趣，去自學的。”曲汐自信地說：“我學什麼都很快！”
曲汐看了會時間說：“抱歉，我得去取我加熱的三明治了。”
權佑收回模型，擱置在書架上擺好。
他抬手取下最高處的那本書。
翻了翻。
二十多年了。
他當初預測是個女兒，的確預測正確。
可惜事與願違
基因實驗室的那場大火燒燬了一切。
什麼都沒留下。
只剩下灰燼。
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曲青禾提取了他們的女兒的基因片段用於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