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何清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事情解決了。
月底他可以正常飛回M國去。
周洛然算了算日子,這前後才幾天的功夫。
“媽,就這麼解決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周洛然:“……”
何清說:“權老先生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後續的治療你也可以參與進來,不會再有這次的情況發生。”
“好。”
何清差不多一夜未閤眼,這會兒困得不行。
她無意插手權家的事務。
但自然也不會讓人欺負她的孩子。
她直截了當的對權佑說:“周洛然是我的孩子,曲汐是我的學生,他們都是單純且熱忱的人,因為權姒的誣陷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既然現在事情真相水落石出,我希望他們能得到誠摯的道歉。”
二十年過去。
她的人生閱歷讓她逐漸自信從容冷靜。
也有能力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這件事她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這樣算了。
權佑答應了她要求。
讓權姒去和兩人道歉。
她囂張慣了,這些年更是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裡。
沒想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被打臉的夠夠的。
還得向兩個晚輩道歉。
她起初是拒絕的,最後迫於壓力還是彎下了腰。
曲汐和周洛然兩人相互看了眼。
都不太想說話。
這道歉沒有絲毫誠意。
只是壓力之下的屈服而已,她現在內心一定是無比怨恨,也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是怪何清將事實真相揭露了出來。
曲汐坐回座位上,喝了口水,和周洛然閒聊將話題引了開來。
權姒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這輩子她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直起身子,面容都開始氣得扭曲,隨即轉身就想走。
卻在門口遇到過來的何清。
權姒已經知道她是曲青禾。
她咬著牙看向何清,忽然冷笑:“你在M國又結婚了?”
何清攤手:“和你有關嗎?”
這二十年她過得很好。
在M國改了名字,重新讀了大學,成了生物研究領域的專家。
可是權佑明明說她出國療養,還幫她抹去了所有的檔案記錄。
讓她整個人的資訊都消失。
這與權姒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
她以為曲青禾徹底瘋了。
“嫂嫂,二十年不見,其實我還挺想念你的。”權姒忽然換了張笑臉客氣地說,隨後嘆了口氣:“哥他這麼多年,也都念著你,雖然你曾經傷害他那麼多次,被你用刀劃傷被你背叛被軍隊開除,可他啊……”
“啪——”
權姒臉上捱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的權姒撐著牆才站穩。
耳朵嗡嗡作響,幾乎不可置信。
“不和我的孩子們道歉,那就捱打吧!”
何清活動了手腕,語氣淡然:“二十多年,你為何沒有絲毫長進呢?”
她目光又呈現出一種蔑視和不屑,看得人頭皮發麻。
權姒好久才回過神來,看著曲青禾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害怕是不是,別以為有人幫你抹去一切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你還敢回來!真不怕報應嗎?”
周洛然聽到外面的聲響已經衝了出來隨即擋在曲青禾面前,指著權姒說:“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