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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容琛洗完澡,試著從輪椅上站起來扶著桌子,小心翼翼走到床邊。
距離不是很長。
他走得很小心。
原先是雙手扶著。
後來改成了單手扶著桌子,從另一邊慢慢走過來。
曲汐從書房回來就看到容琛在臥室練習走路,急忙走過來扶著他說:“小心點。”
“練習一會。”容琛柔聲道:“我會注意分寸的。”
曲汐又扶著容琛的腰,陪他稍微走了會路。
微小的進步都會讓人激動。
更何況他相比以前。
顯然是有了巨大的進步。
曲汐情不自禁摟著他,就只是靜靜的,再多的話也說不出。
最開始曲汐就幻想過他真正站起來走路是什麼樣的,以為自己會很激動,哇哇大叫那種,可真當看到他能夠平穩小範圍的走路之後,就只是想這麼永遠抱著他。
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和酸澀。
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真厲害。”曲汐忍不住誇讚:“做到了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
“因為有你!”容琛將聲音忽然放得很柔和,伸手將她抱坐在懷裡,額頭和她相抵,神情溫存。
他垂眸輕輕吻著她的唇瓣說:“汐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開始了開始了。
大尾巴狼又開始套路了。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啊。”曲汐很是正經地說。
撇開表面的金錢物質利益。
他給予了她最大的信任與尊重。
這其實是一段關係能夠長久維持的前提。
容琛:你還真是容易滿足。
他繾綣又深情的說:“可我總覺得不夠。”
曲汐想到心理醫生的話,可能恢復期心緒變動,被需求感增大,她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溫柔地親了親他的唇說:“我想要什麼以後都告訴你。”
“嗯。”他盯著她的眼睛看,問:“現在有想要的嗎?”
曲汐的肩膀被他摁著下沉。
她腦海空白了下。
“吧嗒”弦又開始斷裂。
這男人是不是也寫了作戰計劃表,部署好了一個又一個方案撩撥她?
容琛的確在攻心。
他要她自己主動開口。
見她不說話,容琛又開始親吻她換了種方式問:“對我有感覺嗎?”
等她點頭後他又繼續問:“什麼感覺?”
“喜歡啊!”
“這是精神層面的。”他刻意引導她說:“其他層面呢?”
除去精神。
就是生理層面的。
什……什麼呀?
“有嗎?”他一邊問,一邊用指尖探入檢查。
哈!
雨季來臨,花園溼意氤氳,這就是最好的鐵證!
他抬眸,目光不懷好意。
彷彿是在說,看,被我逮到了吧!
這男人又在使壞。
開始說些奇怪的話。
曲汐咬著唇,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惱羞成怒後忽然說:“你少來,其實你也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