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她就變了，開始主動對他好。
以前兩人是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彼此從未有過交集。
說完這一切，曲汐長呼了口氣。
積壓在心中的石頭終於是落下。
如釋重負。
容琛沉默。
過了會他說：“我以為是你另一層人格和意識的迴歸與覺醒，所以整個人都變了。”
這的確是科學的解釋。
也符合量子力學。
“是嗎？”曲汐望著他，好像也可以這麼說，她差點信服他的話。
兩人是不是要來個意識人格對人類行為的控制的真理大辯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容琛說，眼底流露出無限多的柔情。
“對對對！”曲汐點頭：“現在活命最重要。”
容琛：“……”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溫柔且深情：“重要的是我們之間擁有的回憶以及靈魂上的共鳴，這是無法被時間和空間剝奪的。”
曲汐抬眸看他。
愣了幾秒，眼前瞬間模糊。
“曲汐，我愛你！”
他忽然說。
這是容琛第一次說我愛你！
他所有的愛，都包裹在了行動中，很少有口頭上表達。
可是現在，他在她坦白一切後鄭重且堅定地說我愛你！
這一刻，曲汐眼淚無聲滾落。
“我也愛你！”她的眼淚怎麼收不住，剛才傷口疼成那樣都沒掉一滴淚，因為他一句我愛你倉皇落淚。
槍聲越來越近。
伴隨著腳步聲。
容琛抬手抹去她的眼淚說：“你在裡面待著別動。”
他握緊手槍，貓著腰出去，隨即朝著窗外開了一槍。
那邊潛伏著準備從後面上樓的男人被容琛擊中腦袋。
外面有加沙的人，也有V隊的人。
甚至還有GS-319的人。
容琛再次折回來朝她伸手：“來，我揹你走。”
曲汐忽然瞳孔睜大：“小心！”
容琛抬手朝身後開了槍。
剛在樓梯處冒頭的人就被打了下去。
曲汐抓著他的手起身說：“我們分開走！”
她不想拖累他。
沒等她說完，剛才被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加沙組織的人又衝了上來。
曲汐一把推開容琛。
子彈貼著自己的臉頰而過。
那一刻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兩人的位置徹底暴露。
這邊顯然是不能繼續待下去。
容琛拉著他的手說：“去白色教堂，那裡是安全區。”
曲汐順著他的目光朝窗外望過去，白色的穹頂屹立著。
——
兩人摸索著下樓。
曲汐撿了剛才那位僱傭兵的槍。
“我有三發子彈！”曲汐說：“你呢！”
“五發！”容琛握緊了手槍，貼著牆角行走，快到盡頭的時候說：“我先過去，你看著情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