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銘揮手,讓她走人。
隨後他翻開曲汐的資料。包含了她這麼些年的人生經歷,他眼睛盯著白紙黑字,腦海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些事情。
那天權姒深夜來告訴他實驗室起火了。
當時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個孩子在實驗室。
但是等他去的時候,現場幾乎燃燒的不剩下什麼。
後來從灰燼中檢測到了那個孩子的DNA,才知道她就是Frigg的攜帶者。
曲青禾對自己孩子的保護一向是嚴格的,不準任何人靠近她,那個孩子病得很嚴重,基因不穩定導致生下來就心臟供血不足,而普通的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來。
後來才知道,那場大火是因為權姒擅自切斷實驗室的電路,起初目的是毀掉他們留存的文件記錄,以防止調查局在就曲青禾的事情展開調查的時候查到他們頭上。
沒想到釀成了嚴重的事故。
也讓他們費盡心機算計要找的Frigg徹底被毀掉。
權姒因而失去了大人的信任。
後來他們嘗試用已知的F基因進行基因的重組和修飾。
但是Frigg只有一位。
永遠都複製不了。
當時的實驗室的錄影悉數被摧毀,沒有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據悉當時曲青禾衝進起火的實驗室,但估計也無濟於事,當時火那麼大,該燒掉的也全部燒完了。
那個孩子也很難逃出生天。
後來曲青禾病重昏迷,她本來就精神不穩定,權姒經常會罵她是瘋女人,那之後更是被她找到了理由,說是曲青禾故意燒燬證據,目的就是防止調查。
她的確有提取基因的記錄。
也有和境外進行交流的證據。
這些讓她百口莫辯。
雙重打擊之下,她和權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甚至用刀對峙,這件事被權姒添油加醋彙報到自己母親那裡去,加深了權夫人對曲青禾的厭惡。
最後這件事,以曲青禾的離境收場。
手機鈴聲響起。
是權家的來電。
有人來探望權老爺子了。
——
權行霈自從上次中毒之後,一直在醫院高階病房靜養。
這幾日才回到權家。
不過後勤人員以及警衛隊全部被權佑替換成自己信任的人。
一切事宜向權佑彙報。
權銘趕回家的時候,恰好看到曲汐和老爺子兩人在花園的葡萄藤架底下下象棋。
老頭眼見得要輸了,忽然對曲汐說:“你看那邊是什麼?”
曲汐不為所動:“權爺爺,該您落子了。”她又強調一遍:“落子無悔哦~”
這四周都被圍死。
不管怎麼走都是輸。
小丫頭絲毫不給這位國開行前任行長,知名經濟學者面子,發揮了自己的實力,將他圍困住。
曲汐贏了。
老頭嘆了口氣,又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小曲厲害,跟哪位老師啊,聶棋聖嗎?”
“就自己看書,跟阿爾法狗對弈。”
“那是什麼?”權行霈不解。
曲汐花費了好大的勁兒和他解釋,最後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很厲害。
權老爺子說:“這水平夠可以,我看權佑都比不上你。”
曲汐收起棋盤:“哪裡哪裡,不過我也很期待和閣下對弈。”
最好是能把權佑殺他個片甲不留。
不過看在他給自己買冰淇淋的份上,可以考慮讓他幾個子。
“您還玩嗎?”
老爺子遇到高手,很是服氣,還說:“這回你得讓幾個字,不能欺負老人家。”
曲汐不顧形象大笑起來:“一定一定,您先落子。”
正說著,權銘已經過來了。
曲汐抬臉朝他一笑,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權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