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湯卡才提醒道:“晚上山上比較危險,你們儘量不要隨意走動了,就算走動也要結伴而行,我這幾天暫時住在主屋大廳裡,你們有事隨時叫我。”
喬詩桐為難地說:“那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還是安全重要。”湯卡說完注意事項,又道,“明早大家七點半起來,先跟我學武術基本功,就是站樁、馬步之類的,節目組已經把鬧鐘放到各位的房間裡了。”
平時湯卡練功的時間很早,七點半這個時間點,他都已經在吃早飯了。
不過為了配合節目組的時間,他只能主隨客平便。
榮孟洋聽湯卡話裡的意思,好像他平時不用鬧鐘,便好奇道:“你不用鬧鐘嗎?那你平時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榮孟洋覺得多看看,多問問,接觸形形色色的人,有助於以後他拍戲體會角色。
湯卡道:“跟隨大自然的時間。首先是聞雞起舞,也就是公雞打鳴的時候起床練功。”
沈予微聽到聞雞起舞四個字,夾菜的手頓了頓,她覺得遠去的記憶在瘋狂攻擊她。
湯卡繼續道:“然後日出而作,幫菜澆水、喂喂雞,收拾好屋子後就下山幫學員們上課,接著是日落而息,下課後回到山上。”
姜芸芸與周泉、尚駿一聽到公雞打鳴就要起床,太陽落山就要休息,人都傻眼了。
太陽曬屁股了,他們指不定都還在睡覺,日落的時候更不用說了,那是他們美好生活的開始。
榮孟洋瞥了眼桌子上湯卡的手機,估摸是幾年前的老款了,他感慨道:“想不到現代還有你這樣的清修士。”
其他嘉賓也一個勁點頭。
湯卡笑道:“我反而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舒服。”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這種生活還真就是看個人感受。
周泉好奇地問:“卡哥,有沒有公雞不叫的時候?”
周泉問的也是大家想問的,這裡大多嘉賓家境都很好,聽著湯卡說這些雞啊鴨啊之類的事,反而會覺得新鮮。
湯卡道:“當然有,不過日積月累已經養成習慣,即使公雞不叫,自己也會醒。”
周泉氣鼓鼓道:“那豈不是很虧。”
沈予微隨口道:“你可以起來,然後去雞舍把睡懶覺的雞叫起來。”
周泉震驚道:“還能這樣?”
沈予微輕哼一聲,道:“你想它平時天天叫你起床,有一天它不叫了,要睡懶覺,你會讓它如願嗎?”
仙靈宗上有一棵千年梧桐樹,是朱雀這些神鳥最喜歡蹲的地方,其中有隻朱雀喜歡在日出時鳴叫,整座山都聽得到。
沈予微住的山峰離梧桐樹最近,是深受其害的那個,好幾次她都想提劍出去把這隻朱雀幹掉。後來有次她起的比臭鳥早,就專門飛去梧桐樹那練劍,目的就是吵死這隻臭鳥。
雖然朱雀和公雞不一樣,但也差不多吧。
周泉聽了沈予微的描述,堅定道:“那必然不能!一定要把這隻雞叫起來!”
大家都被沈予微和周泉的話逗樂了。
用餐結束後,蔣書誠對湯卡道:“師兄,我想去看看師父。”
湯卡猶豫了幾秒後道:“行吧,我和你一起去。”
蔣書誠不疑有他,便跟著湯卡一起去了。
他在湯一衍的屋內待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才離開。
湯卡走到門邊,看著蔣書誠走遠後才道:“後面七天這些嘉賓會留在山上學武,到時由我來教他們。”
湯一衍急忙反對道:“那怎麼行?你別忘了,歸元拳的招牌是我,要教當然是我去教。”
湯一衍不想把上綜藝露臉,賺名氣的機會拱手相讓,只要這次節目效果好,指不定以後還有其他節目邀請他,那鈔票豈不是大把大把來。
湯卡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揪住湯一衍的領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你老在那些嘉賓和導演面前轉悠,還跟他們打聽錄其他綜藝的渠道,不就是想上節目賺錢?”
“我讓你假扮師父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別想打著師父的名號招搖撞騙。”
“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忽悠外行人還可以,要是遇上行家,不僅你完了,還要連累師父的名聲!”
“我不讓你去教他們武功,是因為沈予微不一般,她要是看出你沒真本事,出去一說,不止是你,武館、歸元拳都要完蛋!”湯卡握緊拳頭,咬牙道,“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湯一衍聽完,也露出猶豫之色。
他聽說那些明星上一次節目就有百萬千萬,就連他老哥好幾年前上過一檔宣傳武術的綜藝,都拿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那麼多錢,他眼饞啊。
這幾年他願意假扮湯一衍,就是圖他哥的名氣,好幾次他都想利用湯一衍的名號撈錢,可惜湯卡盯得緊,他沒辦法。
這次要不是因為武館的運營需要錢,這山上破屋子的修葺也需要錢,恐怕湯卡都不會答應參與綜藝。
湯一衍的終極目標就是錢,所以當知道他有可能露餡,以至於斷了“錢”程時,他就退讓了,他擺擺手道:“行吧行吧,這山上的嘉賓就由你來教,山下的武館經營暫時交給我。”
湯卡皺著眉,沒說什麼,畢竟他實在分身乏術。
不過他還是給老當發去資訊,讓他盯著點湯一衍,別在武館裡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