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趙凱飾演的狼妖登場,兩人的打鬥動作乾淨利落,但在配合上還是有些小瑕疵。
重拍兩遍後,兩人也很快就磨合好,這場狼妖救公主的戲就結束了。
待這場戲結束後,趙凱驚喜地誇道:“予微,你剛才揮袖子的那下,又美又帥,把我都驚到了呢。”
其實與其說是驚到,不如說是驚豔。
不過兩人還不熟,趙凱覺得這麼說有點唐突,就改成了驚到。
“把你個狼妖都嚇成真狗妖了,是吧?”男主演邰昕霖上來扯了扯他的狼耳朵道具,隨後他有點慚愧地摸摸鼻子,自我調侃道,“我現在發現昨天的我,真是個南瓜。”
趙凱扶正自己的道具耳朵,疑惑地問:“什麼南瓜?”
在場的人裡,只有沈予微明白他說的南瓜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雖然趙凱在追問,可邰昕霖的眼角餘光已經瞥到李楊思靜殺氣騰騰地走過來了,他哪還敢多說。
“咳,沒什麼。”邰昕霖朝沈予微使了個眼神,懇求她千萬別說出去。
沈予微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這兩人眼神交流的感覺很容易被人誤會。
“……”李楊思靜臉上的殺氣更濃了。
滕蘭一邊補妝一邊笑呵呵地說:“真是一場好戲。”
李楊思靜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她這麼冷嘲熱諷,白眼馬上翻到天上去,然後不留情面地懟道:“那還是沒有剛才滕蘭老師你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戲好看。”
“滕蘭老師的演技真的絕妙,一點破綻都看不出,經紀人還讓我好好跟你學學。”
滕蘭:“……”
“冰美式,壓壓驚吧。”李楊思靜把自己還沒有喝的咖啡遞給滕蘭。
滕蘭撫了撫耳邊的髮絲,笑道:“我只喝礦泉水,飲料一律不沾。”
李楊思靜無所謂,自己開杯喝了起來,然後面帶微笑,眼帶殺氣的去找沈予微,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給了她一塊巧克力。
沈予微不假思索地接過巧克力吃下。
旁邊的滕蘭看了,簡直滿頭問號,這到底是什麼戲?她怎麼看不懂了?她還以為李楊思靜會去懟沈予微,結果沒有。
不過這時不管是李楊思靜還是滕蘭,內心都一個想法。
沈予微一個女藝人,是怎麼敢吃巧克力的?!
她剛才不是才喝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嗎!
至於邰昕霖看到“南瓜”來遞糖,有點心虛地看了李楊思靜一眼,然後找個藉口溜走。
可當邰昕霖看到李楊思靜抓著趙凱對戲,舉止有點親密時,他又假模假樣地繞了回來,說要一起對戲。
沈予微的視線在這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心想,戲外果然比戲裡精彩。
待會兒還有一場沈予微和趙凱演的狼妖的對手戲,所以沈予微暫時不能離開,就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著玩手機遊戲。
這時那兩個群演小姑娘過來,羞羞答答地問沈予微可以合影嗎。
沈予微自然答應下來。
待兩個群演離開,跟組編劇小馬溜了過來,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予微,激動地說:“沈老師,我真的好喜歡你演的妖族之主,感覺你把我心裡的角色演活了。”
“我真是太幸運,太幸福了。”
創作者就是這樣的,當遇到能演繹出她筆下人物的演員時,她比誰都高興。
“你是跟組編劇?”
“對對。”
“應該說能演你寫的角色,是我的幸運。”
小馬愣了愣,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看沈予微的神色輕輕柔柔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聽錯。
沈予微這兩天在片場見到這個叫小馬的跟組編劇被使喚得團團轉。
別說導演、副導演和演員,就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總編劇和製片人也會遠端遙控她。
昨天晚上有場戲決定臨時調整,需要跟組編劇現場寫飛頁。
結果導演、演員和總編劇都有各自不同的意見,所以那場戲還沒改完,只能往後挪。
沈予微還記得收工時,遇到小馬一個人躲在外面擦眼淚,只因為總編劇不滿意導演的調整,可又不能罵導演,只能在電話裡責怪小馬。
總之,這就像一群人,這個要吃甜的,那個要吃鹹的,還有人喜歡吃酸的,然後跟組編劇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昨晚你第一次修改的想法,我覺得蠻好的,不要氣餒。”沈予微看這小姑娘才開工兩天,眼裡的光都要沒了,瑟瑟縮縮的,像只鵪鶉。
這段時間,小馬就像夾板一樣受了太多氣,實在太委屈了,現在聽到沈予微的肯定和安慰,她心裡不由浮起一層酸澀。
“謝謝微……”大約是因為沈予微的語氣太溫和親切,小馬下意識想叫“微微姐”,可後來忽然想到她其實和沈予微一樣大,叫“姐”可能有點冒昧。
沈予微疑惑道:“怎麼啦?都不會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