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誰還不是個SSR 第252節(1 / 2)

朱棣遂笑道:“四叔能想到的事情,老爺子怎麼可能想不到?雲南可不僅僅是蠻荒之地,老爺子還有個極為倚重的義子在那兒呢,怎麼可能讓五叔吃虧?我倒覺得,老爺子備不住是在下一盤大棋。”

燕王若有所思。

……

不僅僅是皇族內部,皇帝下令流放周王於雲南這事兒,在朝野和民間也造成了相當大的震動。

秦庶人也便罷了,皇帝給他扣的罪名是意圖謀反弒父,任誰看來都是妥妥的找死行為,但是周王不一樣啊,他的罪過明顯要比秦庶人輕多了!

皇帝當然沒法跟人說自己這是要借流放之機歷練兒子,所以他只能沒有條件創造條件,生編硬造出來——朕不願因顧惜一子而亂天下法度。

這話一經流傳出去,朝野也好,民間也罷,齊齊山呼萬歲!

尋常人家的兒子犯了事,做爹的都未必能狠得下心來懲治他,更何況是皇帝?

可如今皇帝居然狠下心腸來將自己的兒子流放到了雲南,這不妥妥是封建時代的法律的勝利嗎?

彼時皇帝春秋正盛,膝下諸子長成者寥寥無幾,后妃聽聞此事,自然深以為戒,以秦庶人和周庶人做例管教兒子勿要重蹈覆轍。

更有甚者注意到,皇帝已經停止了先前在擬的宗室就藩乃至於宗藩優待策略的擬定,之於天下而言,這無疑又是一個好的變化。

而當今天下,只怕沒有比朱棣更加清楚兩世分別的人了。

有些話他沒法跟當世之人說,只能跟空間裡邊的老夥計們講:“與其說是平行世界,不如說從我跟朱允炆來到此地開始,這個世界的走向就朝著與前世截然不同的方向策馬狂奔了。”

說到這兒,朱棣聳了聳肩:“不過,終究是件好事。我想象不出來,有什麼能比朱允炆上位,靖難之役再次爆發更糟了。”

劉徹悶聲悶氣道:“你成婚了,跟妻子有了嫡長子,嫡長子是朱祁鎮,你死之後他御駕親征……這個咋樣?”

朱棣:“……”

無言以對。

其餘人:“……”

噫。

劉野豬你真的好惡毒啊!

……

皇帝在獵場盤桓了數日,終於起駕還京,朱棣仍舊隨從在側,第一時間接到了兩個好訊息。

其一便是冤種周王養傷結束,待到皇帝回京之後,辭別君父,便可啟程南下。

別笑,這真是個好訊息。

帶著傷上路跟身強體健上路完全是兩回事,這時候千里迢迢南下,要是身上再帶個debuff,搞不好真的要死人的。

其二,則是太子妃安安生生的坐完了月子,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

別說朱棣,連皇帝都很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說明,所謂的前世的確是可以改變的。

而朱棣在寬心之餘,隱約意會到了老爺子留自己在他身邊的原因——按照朱允炆所言,太子妃之後,下一個要死的,就是自己這個皇長孫了!

這叫他怎麼能不為之動容?

對他而言,老爺子不僅僅是親人,也是老師,是他人生的啟迪者,甚至於可以說是他面前一道無法逾越的高峰。

回程的御攆之上唯有他們爺孫倆在,皇后與太子另有車駕。

皇帝盤腿而坐,正對著案上畫作凝神細觀,神色柔和。

倘若燕王在此,只怕立時便能認出,這就是他失蹤不見的那幅畫。

皇帝神情閒適的問長孫:“你四叔跟你在書房裡胡扯的時候,說給這幅畫起了個什麼名字來著?”

朱棣沒因為老爺子知道這事兒而吃驚,想了一想,即便他此時不是燕王,也有種感同身受的想要腳趾扣地的衝動。

他道:“……好像是《周王被流放圖》。”

皇帝的心思與他不謀而合,當下嗤之以鼻:“這什麼破名兒,真虧他想得出來!”

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將腰桿再彎一彎,低下頭全神貫注的打量這整幅畫。

威儀深重的天子,意氣風發的太子和諸王,風中獵獵作響的旗幟,還有後方一角,皇后帶著幾個兒媳婦為他們送行……

皇帝的手指輕輕在圖上拂過,卻忽的道:“我是不是見老了?老五作的那幅畫上,鬍子彷彿還沒有這麼長?”

朱棣假模假樣的打量了一下,很肯定的搖頭:“沒有的事,還是很年輕!”

皇帝哈哈大笑,笑完了又白他一眼:“小滑頭,倒是會說好話哄人高興!”

說完,又提起筆來,親自在畫上寫了“周王被流放圖”幾個字,繼而便是“丁卯年十二月初九日,老四意欲為老五求情,故而作此畫,其父深感欣然,特此不允……”

如此云云。

朱棣見狀不由得失笑:“您不是看不上四叔起的這個名字嗎?怎麼還寫上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皇帝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這畫畢竟是他作的,至於名字,索性還是聽他的吧。”

這個未來將冰冷的閃爍在歷史中的帝王,臉上少見的浮現出一種尋常人家才會有的溫情,撫摸過整幅畫之後,將其小心的合上,繼而叮囑身邊的長孫:“我跟你爹父子相重,並無可疑之處,但有些話告訴他,反倒不如告訴你來的好些。英哥兒,你用心記住。”

朱棣微微一怔,繼而端肅了神色:“皇爺爺請講,孫兒必定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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