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下樓都不往我這邊走!”
沈淮景:“……”
看著眼前把頭都快垂到地上的沈寒,沈淮景又好氣又好笑:“你在這裡委屈什麼?”
聽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溫年把他怎麼了。
沈寒把頭埋得更低:“那我也想跟他好好道歉的。”
沈淮景:“只是道歉?”
沈寒抱著腦袋:“……還有道謝。”
“那就道完歉,再道完謝再說。”
說完,沈淮景轉身就走,留下沉寒一個人,面壁。
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著溫年手上的繃帶,所有人嚇了一跳,一人一句,問得溫年差點把這繃帶當場拆下來。
宿舍行李滿滿當當搬了一地,有人已經當場拆開了,說怕鞋被壓壞。
溫年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吳光導演說就是來玩的了,滿地籃球鞋、遊戲機就算了,竟然還有自帶沙發,說躺不慣其他墊子的,也是真不怕節目播出的時候,網上說他們“金貴”。
“其他的行李呢?”餘杭看著溫年拎著的行李箱,“還在車上?要不要幫忙。”
從導演那邊知道了溫年是單獨來的,沒帶助理,餘杭想著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他們還沒厚臉皮到讓一個傷員做這些,更何況這傷還是為了沈寒受的,四捨五入,那就是為他們受的。
溫年搖了搖頭:“不用。”
餘杭還當溫年是客氣:“我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哦,我叫餘杭,這是許一新,這是李思遠。”餘杭草草介紹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溫年頓了一下,說:“我……”
“你叫溫年,知道知道。”
“對啊。”
底下瞬間附和一排,甚至幾個二樓的選手都朝他揮了揮手。
餘杭:“現在認識了,搭把手,很快的。”
溫年:“行李都在這了。”
所有人:“……”
餘杭:“都?”
許一新:“就這?”
知道“內情”的工作人員紛紛低下頭去,生怕小工具人一下子沒兜住,說出一句:“我的錄製週期就一期,帶多了沒用。”
控場導演咳了一聲,說:“溫年,大家都抽好籤,分配好宿舍了,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溫年總覺得說到抽籤,一眾選手的表情有些複雜,尤其許一新他們幾個。
溫年也沒在意。
等手放進抽籤桶的時候,才發現裡頭似乎就只剩兩張了。
溫年隨便抽了一張。
許一新一下子湊過來:“是9號吧。”
溫年一抬頭,才發覺不只是許一新,全別墅的人都在看他。
溫年開啟紙條。
“9號房。”導演特地切了一個大鏡頭。
許一新看著溫年:“你不奇怪我怎麼知道的嗎?”
溫年疊好紙條:“剩下的就兩張了,二分之一的機率,不難猜。”
許一新摸了摸鼻子,極其小聲地說:“其實…不是二分之一的機率。”
溫年正在思考這話的意思,門口已經響起最後那張紙條的主人的聲音:“快來幫幫我!”
沈寒拉著兩個行李箱,背上還扛了兩個雙肩包,本來不算大的身量被壓得像是一頭熊。
門口幾個人趕忙搭手。
沈寒直接兩眼一閉,倒在地上,也不挑,手沒什麼方向地一擺,隨便抓住一個人的褲腳:“兄弟,給我拿瓶水。”
“兄弟”無語,隨手拿了瓶,遞過去,聲音淡淡:“你確定要躺著喝?”
沈寒被嚇得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