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5節(1 / 2)

梁源走到門口,卻發現房門半掩著,心中奇怪,一推開門,就見王翠桃背對著他,手上做著些什麼。

“翠桃嬸子。”

梁源喊一聲,王翠桃似乎受了驚,手抖之下將白色的粉末灑到了地上。

梁源當時以為是麵粉,也沒多想,就讓王翠桃去找仵作。

哪知王翠桃竟拒絕了,捂著肚子稱早上吃壞了肚子,要去如廁。

梁源無法,這才去找趙荷花。

後面就是趙荷花找來了仵作,仵作驗出老爺子被人灌了砒.霜。

事情了結後,梁源越想越不對勁,又去了廚房一趟,一番蒐羅之下,在灶臺底下發現了砒.霜。

梁源又將王翠桃失手灑到地上的白色粉末,與砒.霜作比對。

確定了一模一樣,就將砒.霜收了起來,隱而不發。

等到蘇慧蘭回來,才將砒.霜拿出來。

王翠桃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只用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梁源。

蘇慧蘭一扭身子,把梁源護在身後:“還敢瞪源哥兒,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

第12章

王翠桃只一個勁地求饒,嘴裡翻來覆去那麼幾句話,絕口不提背後指使之人。

其實,就算她不說,梁源也能猜到。

對方找人演了這一出,又給死者灌入大量砒.霜,甚至收買了王翠桃,來一招裡應外合,可不僅僅為了毀壞楊河點心鋪的名譽。

一旦事情鬧大,蘇慧蘭極有可能身陷囹圄,而梁源也會受到牽連,為讀書人所不容,被攆出私塾,落魄回村。

從季先生的私塾離開,又揹負汙名,哪傢俬塾會收他?

如此陰毒的招數,梁源用篤定的口吻:“是曹家,對嗎?”

王翠桃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錯愕,臉上還掛著淚,說不出的可笑。

從她的神情,梁源已然確定。

為了贏得賭約,曹安鋌而走險,做出考前偷試題這樣的蠢事,導致他被趕出私塾。

又被曹父當著諸多同窗的面打了一頓,曹安恨上自己,倒也不奇怪。

若非梁源反應迅速,請來仵作,當眾戳破那對夫婦的陰謀,恐怕被扭送去縣衙的就是蘇慧蘭了。

且蘇慧蘭和梁守海是出了名的一對怨偶,好不容易捉到她的錯處,梁守海自然不會放過她。

梁源越想越心驚,同時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或許曹安壓根不擔心王翠桃將他供出來,因為他的身後站著曹家。

曹家與梁守海交好,又是靈璧縣有名的富戶,沒人會為了一農家子得罪曹家。

所以,即便梁源已知曉背後黑手是曹安,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梁源五指緊緊攥著桌角,力氣大到骨節泛白,胸口那一股鬱氣,快要將他整個人撐爆了。

梁源闔了闔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至少語調中聽不出異樣:“娘,送她去縣衙吧。”

王翠桃尖聲大叫:“我什麼都沒做,我也告訴你們是誰收買了我,你們為什麼不能放過我?!”瞧這話說得,真是理直氣壯。

蘇慧蘭氣急敗壞,給這不要臉的婦人一個巴掌:“我呸!你那是沒來得及做,你幹了壞事,差點毀了鋪子,我為啥不能送你見官?”

王翠桃被抽得側過臉去,又哭哭啼啼道:“東家您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還有男人和孩子要養活,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我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啊!”

“東家我給您磕頭,您要我磕多少我就磕多少個,只求您不要送我去見官!”

言罷,王翠桃“咣咣”往地上磕了好幾下,磕得腦門鮮血直流,血呼啦一片,很是駭人。

王翠桃邊磕頭邊求饒,只可惜梁源和蘇慧蘭都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從她收下曹家銀子,心懷鬼胎的那一刻起,就註定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再看她為了喚起蘇慧蘭的同情之心,不惜將自己搞得滿臉血,就能看出她孤注一擲,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樣的人若是留著,後患無窮。

因此,蘇慧蘭下了決心,要將她送去縣衙。

王翠桃自是不肯,拼命掙扎,最後還是被蘇慧蘭和趙荷花合力捆了起來。

她躺在地上,嘴卻不停:“你們不懂,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憑什麼梁源可以讀書,我兒卻不行?”

王翠桃眼神淬了毒一般,聲音淒厲:“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考不上功名,連童生都考不上,鬱鬱而終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慧蘭拿起抹布堵上她的嘴,呸呸幾下:“瘋婆子的話不當真,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她叫上趙荷花,兩人一同將王翠桃送去縣衙。

曹家早跟縣衙透過氣,縣丞為了討好曹家,甚至沒將此事上報給縣令梁守海,就匆匆結案了。

那對夫婦直接關押起來,兩日後死在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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