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婚事進行的很順利,她很配合的跟他拜堂成親,他以為她願意了,急匆匆結束前院的事情過來,沒想到她已經醉的睡過去。
屋子裡呼嚕聲持續不斷,徐慕無奈嘆了口氣,罷了。
他徐慕本就配不上她,此番能娶她為妻,是他造化。她心裡委屈些也是情理之中。
徐慕蹲下身子,認命幫她脫掉鞋襪,小腳嫩生生的,腳趾更是如同嫩藕芽兒,徐慕強壓下心中的異動,長舒了一口氣,又幫她取下鬢上的首飾,把她抱進床帳之中。
田恬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吃了,剛躺下便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徐慕叫水沐浴,躺在床外側睡下。
翌日,田恬醒來,睜開眼便對上一張極為英俊的臉。他雙眸緊閉,睫毛卷翹修長,高高的鼻樑,微薄的唇,濃密的眉毛如同兩把小劍,面部輪廓分明,完美的無可挑剔。
田恬剛剛醒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美眸瞪的溜圓看著床上多餘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紅色的褻衣褻褲,又和她睡在一起,應該就是她的新婚相公大貪官徐慕。
這男人長的這麼好,絲毫不輸她之前見過的當紅明星,可惜性子長歪了,田恬想著想著,陡然想起兩人昨晚睡在一起,他們.....
田恬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只是有些地方皺了些,他昨晚並未碰她。
徐慕醒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微涼的眸睨著她。
“你在做甚?”
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田恬頓時一個機靈,抬眸愣愣的看著他,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徐慕揉了揉眉心,重複問:“你剛才在作甚?”
田恬不可能說自己在查有沒有被那個,扯了扯嘴角,輕輕笑:“我理衣服。”
徐慕如何不知她心思,直言不諱:“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田恬頗為尷尬,大貪官雖然貪,應該不會騙她,況且她身上確實沒有不適感。
徐慕掀開大紅色被褥,起身坐到床邊穿鞋,隨即叫人進來伺候。
香蘭領著兩個丫鬟進來。兩個丫鬟伺候徐慕穿衣,香蘭則伺候田恬。
田恬見香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想來應該是為昨晚的事情緊張,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
夫妻二人心照不宣各自梳洗著,田恬時不時打量著他的背影。今日丫鬟給他穿的是一套玫紅色緞面華服,頭戴玉冠,單看背影挺拔如松,風流倜儻。
只可惜是個大貪官。
徐慕梳洗好便出去了,田恬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坐在梳妝檯前由香蘭幫她上妝。
香蘭見屋內沒有外人,忍不住問:“夫人,大人昨夜真的沒有為難您?”成了親須改口叫夫人,不能再以小姐稱呼。昨晚大婚之夜,夫人醉的不省人事,換做誰也不會風平浪靜,是以香蘭擔心。
“沒有。”田恬道。
“那大人可有生氣?”香蘭繼續追問。
田恬想了想,早上醒來,他們統共說了沒有兩句話,徐慕生氣了嗎?
“剛才你見徐慕,你看他像是生氣的樣子嗎?”
香蘭搖頭:“奴婢一心伺候夫人,沒有看大人。”她是一介低賤丫鬟,若是一進門便盯著男主子看,豈不是有僭越之心。
田恬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覆,也不計較,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發生了,怕也沒有用。她盯著銅鏡裡的女子,嘴角輕輕上揚,那銅鏡裡的女子也和她做一樣的動作.....
少頃,田恬收拾妥帖,丫鬟適時過來叫田恬去偏廳用早飯,徐慕在那邊等她。
田恬聞言當即楞在原地,她沒想到徐慕竟然在等她用早飯,簡直不可思議。
上輩子原主和他形同陌路,兩人基本沒什麼交集,新婚第二日,徐慕更是沒在小院出現過。昨晚他留宿,她已經很詫異,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要和她一起用早飯。
香蘭見田恬頓在原地:“夫人,您怎麼了?”
田恬猛然回神:“沒事,我們去吧,別讓徐慕等急了。”
香蘭適時提醒:“夫人,以後您應該叫大人相公。”哪有妻子直接叫丈夫名字的。
田恬點了點頭,明白了。
田恬住的院子名為薔薇院,用飯的偏廳離臥房不過十幾步,很快便到。
徐慕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聞聲看去,只見新婚小妻子穿著一身紅色衣裙朝他走來,雪肌玉膚,妍麗脫俗,窈窕身姿,步步生韻,宛如一朵妖嬈盛開的紅玫瑰,叫人賞心悅目。
兩人視線交接的瞬間,新婚小妻子對他笑了笑,甜甜叫了聲:“相公。”
徐慕整個人都愣住了,王玥靈叫他相公,雖然這是正常稱呼,但這就像是做夢似的,太不真實。
要知道成親前夕,王玥靈一直不願意嫁給他,若不是王知府一意做主他們的婚事,他們倆現在還不一定能成為夫妻。
徐慕愣神也只是一剎那,溫和一笑,朝她招手:“夫人,過來用飯。”
徐慕生的好,笑起來就像是一陣春風,讓人從心底暖融融的,一點沒有大貪官的樣子,田恬心底生出恍惚。
可恍惚只是一瞬,看到桌上滿滿當當二十多個菜時,她無比肯定徐慕貪官的事實。
一個早飯啊,二十多個菜,這是何等奢華?比之知府府邸毫不遜色。
田恬忍不住嘴角抽抽,感覺脖子涼颼颼的,走過去挨著徐慕坐下:“相公,這麼多菜咱們吃的完嗎?”她實在忍不住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