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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月過去,田恬的事業蒸蒸日上,宋文在來福的幫助復健下,已經可以慢慢下地走路。
自從錦繡來了之後,她不僅帶孩子細心,還會做的一手好飯,一家人都胖了許多。
這晚,宋文再也忍不住:“夫人,我的腿沒事了。”
田恬還是很遲疑:“真的沒事了?”
“都已經下地了,沒事了。”宋文緊緊把她摟在懷裡,深嗅她的髮香:“夫人,我算過了,今天的日子懷孕的可能會很大,咱們不能錯過。”
這話都說出來了,田恬做為一個想生兒子想到發瘋的人,還能說什麼,直接翻身過去,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我在上面。”
就算他現在腿好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宋文呼吸急促,捧著她的臉,發狠的回應著她,似要把那些日子全部著補回來。
這晚,田恬也像是瘋了一般,騎了一夜的馬。
翌日,她完全起不來,渾身痠軟,雙腿更是虛到走不動路,比剛剛能下地的宋文還不如。
至少宋文慢悠悠的,還能在院子裡轉幾圈,她是下地都難。
真是痛苦並快樂著。
這種事兒就不能上癮。
後遺症太大。
這天,一群官兵風風火火走進雙茶巷,所過之處,百姓垂頭頓足,議論紛紛。
“這雙茶巷怎麼會有這麼多官兵的?難道是誰家犯事了?”
“看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朝著陳禾禾家那邊去的,難道是貴人知道鎮上的事,對他們發難了?”
“走,瞧瞧熱鬧去。”
一群百姓緊趕慢趕跟著過去看熱鬧。
來福聽到敲門聲,去開的門,看到十幾個官兵站在門口,臉色發白,渾身冒汗,腿都要嚇軟了。
“見過差爺。”說話都帶著顫。
為首的官兵道:“無需多禮,請問這裡是宋文住處嗎?”
來福點頭:“正是。”
“我們要見宋文宋公子。”為首的官兵道。
“各位差爺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稟報老爺夫人。”來福連忙進屋稟報。
官兵上門時,田恬和宋文還在床上躺著,兩人還在睡懶覺。
自從宋文能下地之後,兩人幾乎天天開葷,幾乎日日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田恬聽到稟報,意料之中,上輩子這時候,宋家已經翻案,太子更是親自派了官兵,把宋家眾人一一請回京城,這也是宋文發跡的開始。
宋文不知道其中原委,聽到官兵來了,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想的是豐華報復他來了。
連忙坐起身子,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夫人,你趕緊帶著橋橋出去躲一躲。”
田恬也坐起身子,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躲什麼?你都不走,我們母女倆也不走,我們是一家人,生死一起。”
宋文連忙下床幫田恬找衣服:“這次來了這麼多官兵,福禍難料,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出去躲一躲,聽我的,別倔,橋橋還小,她那麼可愛,應該快快樂樂長大。”宋文眼眶通紅,十分不捨,把找好的衣服快速丟到田恬面前:“趕緊穿上,如果我沒出事,你們再回來,如果我出事了,你們趕緊離開這裡,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穩度過餘生,千萬不要想著為我報仇。”
“我不離開。”田恬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宋文丟過來的衣服,她也不穿,一副要陪他同生共死的模樣。
她是真的被宋文感動了,這種生死時刻,他還在為她和孩子著想,她如何不動容:“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我會讓錦繡帶著橋橋離開,讓她撫養橋橋長大。”
宋文無奈極了,陳禾禾怎麼這麼固執,他連忙拿起床上的衣服,胡亂幫她套在身上:“夫人,錦繡再好,也沒有你這個親孃好,你必須趕緊帶著橋橋離開,聽話,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田恬拂開他幫忙穿衣的手,聲音哽咽,不是她裝的,是真的,被宋文感動到聲音哽咽:“好,我答應你,我先帶著橋橋出去躲一陣,我們等著你,你一定會沒事的。”
宋文終於露出欣然的笑容。
田恬穿好衣服,立刻帶著橋橋從後門出去,宋文親眼看到她們離開,這才去前院見官兵。
前院門口大開,院子裡站了十幾個官兵,大門門口更圍了數不清看熱鬧的雙茶巷街坊友鄰,其中還能看到陳嬸兒和春娘嫂子擔憂的眼神。
宋文不卑不亢朝著官兵走過去,如今他已是孑然一身,無懼生死,身上貴氣凜然的氣度盡顯,哪怕他只是穿著一身月牙白細棉布的長衫,依然遮蓋不住他的風華。
“宋文見過各位大人。”宋文躬身行禮,舉止從容。
為首的官兵得知宋文身份,隨即第一個朝著他跪下,其他士兵連忙跟著跪下。
“御前侍衛曹放見過宋公子,屬下等奉太子之命,特來接宋公子回京。”
宋文驚呆了,瞳孔地震。
大門口看熱鬧的百姓也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眼睛瞪的猶如銅鈴。
“太子....派人接宋文回京,老天爺,宋文他是什麼身份啊,竟然讓太子殿下親自派人來接?”
“原來不是被貴人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