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書童當然知道,這還是齊國開國以來,第一次有公主如此光明正大豢養男寵,他們當時知道的時候差點驚掉下巴。
長房的張楓少爺更是因為這事兒,氣的病了十幾日才好。
“公子,您的意思是公主看上您了,想要招您進府為面首?”
張鴻覺得八九不離十了:“也許她被大哥刺激不輕,想拿我報復大哥也說不一定。總之,以後我見她都要繞道走,絕不會讓她得逞。”
有個書童忍不住道:“公子,奴才瞧著公主剛才對您挺溫柔的,不像是想拿您去報復張楓少爺,也許咱們誤會她了也說不一定。”
張鴻反正是看不起這樣的女子:“隨意豢養男寵,不在乎名節清白,這樣的女子,哪怕身份再高貴,我也消受不起。”他飽讀詩書十餘載,書中教會他許多道理,君子怎能與這種不清不白女子來往,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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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回去後就想著該如何搞定張鴻這男人。
若是利用的好了,張鴻就是她手裡的一柄利劍。
沒過兩日,田恬就吩咐若春若梅召集一群會詩詞歌賦的才子,她要在公主府舉辦一次詩詞大會,還親自寫了請柬邀請張鴻。
張鴻接到請柬時都傻住了,這才短短兩天而已,公主也太急不可耐了。
書童道:“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就說我病了,推脫掉。”他是決計不會去公主府赴勞什子詩詞大會。
田恬得知他拒絕後,無語極了,她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嗎?
莫聰倒是高興了許久,只是他不敢在公主面前表露,硬生生蹦著一張臉。
“他不過來,那本宮親自去找他。”隨即吩咐若梅:“擺駕張府。”
若梅傻眼:“公主您這是?”
田恬直言道:“張鴻公子病了,本宮去看看他,對了,記得拿一些百年人參,那東西最是滋補,張鴻公子肯定用的上。”
莫聰神色黯然。
田恬全部看在眼裡,她見莫聰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她沒有辦法,為了以後能有好日子過,她不得不這樣。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張府,戶部尚書得知後,立刻攜了一眾家眷出府迎接。
張鴻本意裝病拒絕,哪知公主竟然親上門來,只能真的躺在床上裝病。
“老臣不知公主駕臨,有失遠迎,請公主恕罪。”戶部尚書抱拳行禮。
身後家眷齊齊施禮。
張楓也在人群裡,見公主光鮮亮麗下了馬車,風姿綽約朝他們走了過來,他心裡憋悶的慌。
田恬笑著道:“尚書大人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只是來探望張鴻公子。”
此言一出,戶部尚書連忙把她迎進府內。
張楓臉色黢黑,雖然知道她是為張鴻而來,可真聽她說出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憤怒。
這才多少日子,她拋了秦戊,竟然又對他的堂弟有興趣了。
他只不過是去春風樓一度春宵,真的能把她刺激到這這種地步?
他不信。
她本就是生性放浪,不知廉恥,偏要拿他當藉口。
田恬進入張府後,直接要求要去見張鴻。
戶部尚書認為不妥,勸說道:“啟稟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貴,張鴻身份低微,哪裡能讓您親自去探望,再者要是過了病氣可如何是好?若是陛下問責,老夫擔待不起啊,還請公主諒解。”
簡而言之就是不想讓公主去見張鴻。
田恬此次來就是為了見人的,如今見不到,怎能輕易罷休。
“本宮從不是拘束之人,皇兄更是深諳本宮脾性,尚書大人不必擔憂,若是皇兄問責,本宮一力承擔。本宮自從上次在街上偶遇張鴻公子後,便覺得一見如故,現下聽說他臥病在床,本宮心急如焚,無論如何,本宮今日非見他一面不可。”
戶部尚書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親自領著她去二房見張鴻。
張鴻對田恬可謂厭惡至深,田恬過去他就閉眼裝睡,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田恬也沒想叫醒他,她本意就是故意氣莫聰,想讓他死心罷了。
眼下見莫聰沉默無精打采的,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田恬在張府待了一會就離開了,並未久留。
之後的日子,田恬隔三差五就去找張鴻,哪怕他很不耐煩,田恬也要做出一副為他著迷的樣子。
隨著她不斷的作,莫聰看她的眼神也稍微正常了一些。
田恬看到效果,激動不已,去張府更加勤快。
這日晚上,田恬在公主府親自熬了一鍋粥,把廚房弄的七零八落,終於做好了。
她當即就要給張鴻送去。
莫聰心裡酸的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但還是陪著公主去了。
他們到張府時,天已經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