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江晚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臉上又是啵啵啵好幾下,被其他小朋友親了個遍,最後是小張超。
她看著他。
小張超扭捏地踮起腳,小嘴在林江晚臉上碰了碰,蜻蜓點水,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說完跟小俞杏他們一樣的話後,害羞地跑開了,進教室前,鼓足勇氣加了一句:“林老師,那是我的初吻!”
林江晚眉開眼笑,“謝謝小張超同學。”
閨女是小棉襖,兒子是軍大衣,這話一點不假,林江晚端來小板凳坐到廚房門口,看著蘇知知和陸十七忙得不可開交,來一個小朋友就去哄他們給林江晚親親,安慰她昨天受傷的小心靈。
“知知媽媽,你可真幸福啊,羨慕!”李青青坐到林江晚旁邊。
林江晚晃了晃手裡的手帕,已經浸溼了一大塊,小朋友下嘴沒輕重,口水糊她一臉。
李青青掩嘴笑起來,“是福是禍躲不過。”
接受完所有小朋友的洗禮,林江晚感覺重新洗了一把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心裡也暖烘烘的。
“媽媽!媽媽!!”蘇知知和陸十七手牽手跑過來,各自站林江晚一邊,同時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大聲地啵一下。
李青青受不了地捧臉發出尖叫,誰說這是禍,我跟他沒完!
“媽媽,知知最愛你,知知會一輩子陪著你噠~”
“姨姨,十七也愛你,十七會快快長大保護你。”
林江晚眼眶溼潤地將倆小傢伙摟進懷裡,親了親他們額頭,帶著哭腔:“我也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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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水果餐時間,小朋友們吃的菠蘿,後廚一人一個大椰子,林江晚將竹管插進去,低頭吸了一口,清甜涼爽,身心舒暢,海風陣陣拂面,帶著陽光和海洋的味道,林江晚忍不住喟嘆一聲。
小日子真有滋味。
李青青來海島馬上五年了,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不夠稀奇,即便今天的椰子格外清甜,也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區別。
加上還沒有跟丈夫和好,心情要多鬱悶就多鬱悶,唉聲嘆氣。
“俞政委回家了嗎?”林江晚扶著竹管,又喝了口甜滋滋的椰子水,新鮮純天然,比人工椰汁好喝多了。
李青青哼唧一聲,罵道:“出任務去了,老逼登!”
林江晚勸道:“俞政委是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杏子媽媽,你消消氣,別跟他生氣。”
“沒生氣,”李青青咬牙切齒道,“回來就離婚!”
林江晚看她,這麼嚴重?
李青青訕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小題大做了?”
林江晚搖頭,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更何況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李青青再次嘆氣,“男人心頭想著別的女人,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
兩口子哪有不鬥嘴的,李青青和俞楊林也一樣,但是,吵得再兇,俞楊林也不會分床睡,更不會住回宿舍。
這次,他不僅分居,還不告而別,出任務也跟她說一聲,還是剛才在校門口聽唐玉群聊天提起。
李青青嚴重懷疑,是俞楊林自己偷偷告訴的唐玉群,簡直太明目張膽了。
離婚!必須離婚!
“好了,不說我了,”李青青甩甩頭,不想這些糟心事,將話題轉到林江晚身上,“真的不打算繼續跟孫營長處了?”
林江晚笑著搖頭,“本來就沒到處物件那步。”
“有他後悔那天,”李青青憤憤不平回想道,“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看到孫營長出現,有多激動,還以為他會護著你,結果,嘖~他就拉著孫老太,毫無作為,不就相當於為虎作倀嗎?”
最後總結陳詞,“還是顧團長靠譜。”
李青青一臉八卦,“知知媽媽,顧團長這麼護著你,是不是……”
林江晚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跟顧簡章的關係。
“是不是因為小十七?”李青青激動地拍大腿,“顧團長太講義氣了,你為他照顧兒子,他為你兩肋插刀。”
林江晚愣了一下,沒說什麼。
“知知媽媽,颱風天你們還是去我家住吧?”李青青熱忱邀請,“我跟黃姐打聽過了,幼兒園是老房子,今年臺風又兇,你們娘仨住這裡,不知道多嚇人。”
林江晚猶豫了一下,婉拒道:“不用了,我們另有去處。”
“園長家裡嗎?”李青青試探地問。
“不是,顧團長的家屬房分下來了,我們打算過去借住幾天。”家屬院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林江晚覺得沒必要隱瞞,不然日後對峙更尷尬。
李青青擺手,“你們什麼關係,住就住,還借住,這麼客套幹嘛?”
林江晚手一鬆,竹管歪向一邊。
“你不是幫他照顧小十七嘛,顧團長就算不為你和小知知考慮,也得著急自己兒子的安危吧?那可是颱風,又是海風。”李青青又道,眼睛瞄著林江晚。
林江晚笑了笑,將竹管扶正後,繼續喝椰子水,“顧團長不是那種人。”
“我也覺得,”李青青雙手雙腳贊同,悠悠感嘆道,“也不知道最後便宜哪個女同志?”
林江晚目光閃躲,起身往廚房走,“我進去看看雞燉得怎麼樣了?”
李青青拍著胸脯大喘氣,好險——差點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