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難買心頭好,結婚更是如此,喜歡最重要。
不然,就算勉強成婚,婚後過得不如意,算誰的鍋?
顧父顧母在這方面可以說是非常開明,所以當別人都在說顧簡章年輕有為,怎麼會娶一個寡婦做媳婦的時候,二老都會維護林江晚:“寡婦怎麼了?哪怕缺胳膊斷腿,只要兒子喜歡,我們就認這個兒媳婦。”
進了家屬院,顧母找人問路,“你好,請問顧簡章家怎麼走?”
嶽琴正在氣頭上,忙活一早上,好不容易把兒子哄睡交給婆婆,自己溜出來去食堂吃飯,到了卻被告知早飯賣完了。
白跑一趟。
嶽琴一路都在罵林江晚,聽到顧簡章的名字,氣更不打一處來,怎麼哪兒哪兒都是他們兩口子。
她要瘋了!
“不知道!不知道!”嶽琴暴躁地捂住耳朵。
顧母給顧父使眼色:快走,這人腦子有病!
嶽琴見兩人衣著講究,氣度非凡,追上去跟人搭話:“嬸子,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失禮了,都怪這天太熱了,搞得人心情不好。”
顧母看她一眼,心情不好怪天氣,這人太沒品了,不能打交道,顧母加快腳步。
嶽琴殷勤地搶過顧父身上的一件包裹,“嬸子,大伯,你們是顧團長的親戚吧?”
顧父終於重見天日,為表感激,跟嶽琴聊上了,“我們是顧簡章的父母,從老家過來看他。”
嶽琴哎呀一聲,故作驚訝,“這不巧了嗎?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我是江晚的嫂子,江晚呀,你們兒媳婦。”
顧母重新打量嶽琴,明明笑得格外熱情,卻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
“原來是她嫂子啊。”顧母客氣地改稱呼。
嶽琴自來熟地上前,挽住顧母的胳膊,“嬸子,見外了,叫我小琴就好了,平時我媽……”
說到這裡,嶽琴臉色一變,笑不出來了。
顧母皺眉,小心眼可真多啊,呵呵,我就不問,看你怎麼辦。
嶽琴臉皮厚,不問,她就自己說,“我媽前些個把腿摔斷了,醫生說要靜養兩個月,江晚去看她,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江晚居然撂話不管老人家死活,可把我媽氣壞了。”
嶽琴胡謅一通,不想林江晚好過,“那可是她親媽呀,生了病不照顧就算了,還說那種話氣她,嬸子,你評評理,江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不照顧,你照顧不就行了。”顧母回她一句。
嶽琴瞪大眼睛,小老太太怕不是腦子給驢踢了吧?她說成這樣了,還維護林江晚?
她就不怕兒媳婦對自己親媽都不孝順,以後她老了幹不動了,林江晚虐待她嗎?
“我也想照顧,只是我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沒恢復過來,說話這麼大聲?”顧母揉了揉耳朵,“嚷得我腦瓜子疼。”
嶽琴尷尬,訕笑著繼續找藉口:“孩子也還小,離不得我半步,嬸子,我真的分身乏術。”
顧母冷臉,將手抽出來,問她:“你想江晚照顧你們一家老小是吧?”
“沒有,”嶽琴心虛地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嬸子,你誤會我了。”
“不是才怪,說的比唱的好聽,”顧母原本顧及兒媳婦臉面,不想跟她孃家人撕破臉,但,實在忍不下去了,她這暴脾氣啊,不抽她一大嘴巴子算客氣了,顧母將嶽琴手裡的包裹收回去,“就你有孩子,江晚還兩個娃呢,她讓你幫忙沒有?我看你樣子,也沒上班吧,不然也不能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嚼人舌根子。”
顧母呵呵冷笑,譏諷意味十足,“孩子既然離不得你,怎麼還有閒工夫,跑出來瞎晃悠?又當又立,臭不要臉!張嘴閉嘴陰陽江晚,好了,知道了,你最孝順,那就把人照顧好了,別跟說我忙不過來,小年輕,嬸子送你兩句話,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辦法總比困難多。”
顧母一番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得嶽琴腦袋嗡嗡響,根本反應不過來,等她回神,顧母拽著顧父已經走遠,氣得她直跺腳。
林江晚到底踩了什麼狗屎運,嫁那麼好一男人就算了,婆婆還無條件地信任她維護她。
嶽琴嫉妒死了。
“老丁同志,這事你怎麼看?”顧父擔心無風不起浪,萬一,兒媳婦人品有問題,那還催不催他們生大孫女了。
顧母將包裹塞回去,無語地瞪他一眼,“用眼睛看!”
“老丁同志,別鬧,說正經的。”凡事關係大孫女,顧父必嚴陣以待。
顧母沒好氣地拍他一下,“虧你還老同志,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再說了,剛那小妮子,明顯跟兒媳婦不對付,你看不出來?”
顧父搖頭,一臉清澈的愚蠢,“還是老丁同志眼睛雪亮。”
“除了拍馬屁,你還會個啥?”顧母冷不丁停下來。
顧父見人神色嚴肅,心驚肉跳,“怎麼了?”
顧母呵地一笑,“不好意思,忘了,兒媳婦這會兒不在家,在幼兒園上班呢。”
顧父欲哭無淚,“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啊?”
顧母有商有量,“要不你留這裡喘氣,我去幼兒園看兒媳婦?”
兒媳婦事關大孫女,怠慢不得,顧父重振精神,“走,去幼兒園。”
到了幼兒園,二老直接去找丁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