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魚 第74節(2 / 2)

小說:大秦嬴魚 作者:一口香

但他跟蒙驁想的一樣,以為是右工室的工師特地為秦魚打造的寶劍,只能幹過眼癮。

但其實,這是秦魚事先定好的尺寸,打算批次打造一些出來賣到各處的。

只不過,批次生產,右工室那邊還有些細節之處拿不準,便將其推後,秦魚便先將這柄樣品送與蒙驁。

秦魚道:“並不是客氣。你也知道,我要想在櫟陽施展,有些溝溝坎坎的,就得平掉。但我根基淺薄,得需要有人頂在我前面給我遮一下風雨,我想來想去,覺著蒙將軍不會看不起我,或許能幫我一二?但要將軍出這麼大的力,我若不有所表示,豈不是看輕了將軍?”

蒙驁這才恍然,原來,秦魚不僅是要他幫忙出兵拿人,還要他幫忙善後啊。

蒙驁愛不釋手的把玩劍柄,想了一想,道:“有如此寶物,你應該先獻給大王。”

秦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我已經送了一柄割肉的匕首給大王了。我已經寫信去問大王喜歡什麼樣的寶劍,等到時候,給他量身定製一把。”秦魚怎麼會忘了大老闆秦王?早在短劍打造出來的時候,秦魚就讓右工室緊接著打造了一把秦國正常尺寸的匕首出來,然後做了一個華麗無比的匕首鞘,特意讓人送去給秦王。

蒙驁卻是語氣稍顯激動,問道:“你是說,這柄寶劍,是你這裡的工室打造的?”

秦魚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我沒跟你說嗎?”

蒙驁深吸一口氣,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跟秦魚道:“你想要我怎麼做,直說吧,但事成之後,你得給我打造一把我喜歡的寶劍。”

秦魚一聽是事成之後,就痛快道:“一言為定。不過,要是鑄造新的寶劍,可能要等到明年之後了,你要是等的起......”

蒙驁將短劍重新塞進錦盒裡,扣上卡扣,道:“我等的起。”然後將錦盒放在自己手下,一副聽秦魚要說什麼的架勢。

顯然,這柄短劍,他也要了。

秦魚有些不缺定道:“這短劍......”

蒙驁抬高下巴:“這柄短劍輕飄飄的,我用不了,可以帶回家給我家好女用嘛。”

秦魚稍稍有些肉痛:“......好吧。”等右工室那邊能重新鍛造神兵了,他先讓人給自己量身定製一把,這柄短劍,蒙驁想要就拿去吧。

既然談好的價錢,秦魚就不再隱藏,將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說給他聽。

......

最近荊氏過的不大痛快。

他原本想為自己的兒子謀劃櫟陽縣令的職缺,但也不知怎的,一夕之間,宗室公族那邊居然為這個小小的縣令爭執起來了。

荊氏雖然在櫟陽作威作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福祿是從哪裡來的,既然宗室公族那邊爭這個櫟陽令,他就識趣的退下便是,不過,他可以在宗室公族那邊選擇一家支援嘛。

比如,他的秦家趙欄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但誰知,無論他們明裡暗裡怎麼樣的打生打死都沒用,櫟陽令最終居然落到一個牙都沒掉完的小童手中。

荊氏只覺著自己先前的所有準備,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荊氏聯合自己的異性兄弟高氏去找他們共同的親家趙欄商量對策,趙欄想要聯合其他宗室抵制秦魚,但趙會這個老匹夫突插一手,讓想要和他們聯合的宗室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只剩下病弱的小貓三兩隻,能頂什麼用?

最近,荊氏又從在官署裡安插的眼線那裡偶然得知,秦魚這小屁孩

邀請了櫟陽頗有名望的五家去相商大事,其中就包括那個油鹽不進的李家。

荊氏雖然看不上秦魚一個小孩子胡搞亂搞,但他對秦魚手裡層出不窮的好東西,可是眼饞的緊。他想靠著同為楚人的身份,去沈氏那裡打聽一二,誰知,沈氏那老匹夫竟然不在家。

哼,哪裡是沈氏不在家,這是沈氏不願意見他,躲著他呢。

荊氏心裡窩火,看什麼都覺著晦氣,正愁沒地方撒氣呢,軺車停了下來。

外頭有一個醉漢聲音咆哮:“會不會駕車,撞到乃公你們陪的起嗎?啊?!”

荊氏大怒,掀開車簾怒道:“庶子爾敢!左右,還不快拿下,亂棍打死!!”

醉漢身子一震,似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但等看清是誰之後,便仰天大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快要成階下囚的蠢人,乃公就在這裡,來來來,讓乃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將乃公、啊...亂棍打死的哈哈哈哈哈......”

荊氏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但有老僕上前耳語道:“家主,是槐將軍。”

荊氏雖然氣的恨不得咬死眼前的醉漢,但忠僕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槐將軍?哪個槐將軍?”能被稱為將軍的,都不可小覷,荊氏的怒火開始往下熄了。

老僕:“是蒙驁的手下副將,似是覺著蒙驁待他不公,心裡憋火,青天白日的出來買醉呢,咱們的車架,正好跟他撞上了。”

蒙驁的副將槐,嘖,不就是在蒙驁不在的時候,暫替他戍衛櫟陽宮城的那位嗎?

荊氏心下計較一番,親自下車,與槐拱手道:“不知是將軍在此,方才些許冒犯,將軍勿怪。”

槐眯著醉醺醺的眼睛,用眼角縫看他。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看人方式,能充分表達看人者的不屑和鄙夷。

荊氏心下惱怒,但他還是問道:“方才聽將軍說在下快要階下囚,敢問,是什麼意思呢?”

槐抱臂冷笑:“哼,你私下裡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如今正主已經知道了,正想方設法的拿你的把柄治你的罪呢,你說你是不是將要成為階下囚了?”

荊氏心中咯噔一跳,最近他做了什麼,他可是太清楚了,但是,這個槐,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了?以及,槐嘴裡說的,和他心中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荊氏邀請:“在下家中,亦有美酒,還有美貌舞姬相伴,將軍何不與在下一同歸家,暢飲一番?”

槐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荊氏連忙緊跑兩步,擋在他行路的前頭作揖,槐轉了一個方向再走,荊氏又擋在他前頭作揖,槐再走,荊氏又作揖。

如此再三,槐已經做足了派頭,拿足了架子,自覺掙到了臉面,便勉為其難道:“諾。”

荊氏將槐請上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荊氏家中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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