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魚 第142節(1 / 2)

小說:大秦嬴魚 作者:一口香

王齕嘀咕:“還真敢說啊......”

湯榆不管他,繼續道:“在下對武安君的任何命令都無條件服從,但俘虜,該帶走的還是要帶走的。”

白起冷聲道:“你帶不走這麼多俘虜,本君也不會讓你將這些趙軍帶出上黨,為禍河內百姓的。”

湯榆一時沒了法子,若是將安平君都搬出來還沒有用,湯榆就真的沒法子了。

王齕在旁問道:“能說一說,你要如何安置這些趙人嗎?”

湯榆:“分而化之,打為隸臣。”

就是將他們分散到秦國各地,讓他們做奴隸,由各地官署管轄的意思。

王齕笑道:“異想天開!這是人,是會跑的。趙國多遊俠,趙軍裡面的軍卒,每一個分開來都是能以一敵二的好手,白天突圍的時候,你不是在武安君旁邊看的清楚嗎?等這些趙人在秦國作亂,然後逃回趙國,之前咱們與趙軍作戰的意義何在?死在戰場上的秦軍卒可真就都白死了。湯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想不明白吧?”

如果這些分而化之的趙軍俘虜最後又逃回趙國,都不用猜測,趙國一定將這些逃回去的軍卒當做英雄大肆讚揚,到時候,秦國就真的顏面掃地,威嚴盡喪了!

湯榆苦笑道:“武安君,以您跟安平君的交情,您覺著他會無的放矢讓在下來接收俘虜嗎?他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據在下所知,大王已經遣人去接安平君來河內了,如何接收這些俘虜,等您見了他的面,何不親自去問問他?”

王齕去看白起。

白起冷聲道:“再看守三天,待本君去面臣我王。”

王齕領命:“諾。”

看守趙軍三天,還在秦軍可承受範圍之內,完全可以。!

第138章 楚越(霸王加更+9)

秦魚在溫涼的室內躺了一天才緩過氣來,此時的南方,夏季室外溫度持續停留在四十多度,因為水網遍佈,水汽蒸騰之下,又溼又熱,不是當地從小就生長在這裡的土著,從北方來的人到了這裡,及其的不適應。

中暑是最尋常的病症之一,還可以治療,毒蟲叮咬才是大麻煩,好在,南郡這邊早有防範,還有之前從那個女尊小部落裡得到的藥草方子,製作成藥泥,塗抹在叮咬的傷口上,可以讓人好過一些。

秦魚在大熱天裡,頂著大太陽連續騎馬一直賓士至郢邑,還能活蹦亂跳的只是輕微中暑,他自己都覺著自己了不起,看來他的體格這麼多年是真的養回來了,健康的不得了。

雖然已經緩過來了,但秦魚還是又晾了黃歇一天,才出現在大堂裡,與春申君黃歇對飲。

因為有硝石可以製作大量的冰,秦魚宴客的堂室四個角上分別放著巨大的青銅鼎,裡面裝著慢慢的石頭大小的冰塊,為堂室帶來絲絲沁涼,又不讓人感覺冰的慌。

在堂室的兩側,則是放了兩個兩米高的大風扇,有僕從在風扇後面用腳踩踏榻板,以微小的腳力帶動齒輪層層傳遞動力,讓風扇快速的轉動起來,空氣一對流,風便出現了,四個角的沁涼溫度就會四散在整個堂室,這就是墨家做出來的最新的空調房了。

與兩千多年後的空調房蘊養空調病相比,秦魚現在享受的這個,可就健康多了,因為人在這個堂室,只是不會感覺到暑熱,溫度適宜,並沒有到冷的地步。

秦國的安平君宴請楚國的春申君,自然是要有歌舞的,樂舞班子秦魚沒帶,是郡守亭從南郡各大家和楚越貴族那裡請來的,所以,秦魚見到的現場歌舞表演就五花八門,表演什麼的都有。

有雜百戲,就是表演雜耍雜技的,能將盤子鼎爐陶罐玩出花樣來。

有表演劍舞的。有美人配合鼓點奏樂,將一柄劍舞的密不透風又具有觀賞性,拿到後世都可以申遺,非常好看。秦魚一次沒看夠,又讓這個表演劍舞的美女姐姐舞了一遍,心想,以後幾十年後出現的虞姬,以及幾百年後的越女、公孫大娘,她們舞的劍舞,應該就是從這裡傳下去的吧?

劍舞表演完之後,就是臉上塗著□□,身穿寬袍誇

張綵衣的伶人表演戲劇,就是又唱又演的述說小故事,這個秦魚不是很感興趣,一次就讓過了。

然後就是一通吹拉彈唱敲的歌唱表演,這個秦魚很感興趣,例行表演的曲目唱完之後,還又點了幾首諸如關雎、桃夭、漢廣、草蟲等成雙成對的曲子。

就,興致非常高昂。

能不高昂嗎?這個時代既沒有網路也沒有留聲機,想聽個曲子,看個歌舞都要現請人來表演,不說麻不麻煩,秦魚要是每天都聽一首曲子,手下的老師和謀士們都能一天三頓飯的唸叨他不要耽於享樂。

所以,每當遇到能光明正大聽曲子的時候,秦魚都興致非常足,感覺自己的情操都被陶冶了......

才沒有!

後世因為這些曲子都失傳了,所以才會將之無限的拔高到讓人仰望的高度,但實際上,論好聽,論曲音的豐富和曲調的婉轉程度,還是比不上後世網路發達搞怪人輩出的時代的。

但是,古典音樂嘛,聽的就是一個意境,靜下心來仔細欣賞,還是能從中獲得趣味的。

秦魚一邊搖頭晃腦的聽著‘靡靡之音’,一邊感受著室內溫涼的溫度,倚著憑几眯著眼睛,瞌睡襲來,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看著就很放鬆,很享受。

黃歇的注意力不在歌舞上,也不在擺了好幾個案的豐富酒水和佳餚,他的注意力都在秦魚身上。

從秦魚一進門的走路姿勢上,到秦魚伸手撿果子吃的手臂動作上,到現在秦魚自然放鬆仰臥的軀體表現上,黃歇都失望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安平君沒有半點受到此次刺殺的影響,不只是身體上沒受傷害,更沒有驚嚇到。

真正驚嚇到的孩子,可沒有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安於享樂和奢靡的。

瞧那惺忪的眉眼,迷濛的眼神,粉嫩的臉蛋,殷紅的唇瓣,就連鬆散的髮絲,輕薄的衣裳,□□的腳踝都在訴說著這是一個多麼嬌貴糜爛的少年(大霧),眼前的少年耽於享樂,跟身心受傷不沾半點邊緣。

秦魚任他打量,他是標準的漢子,又不是美女,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不成?

不過,他要是在咸陽夏天做此衣衫不整、頭髮披散、□□腳掌的打扮,他大母非得給他上家法不可,但這裡不是南郡嗎?

南郡多熱啊,還要他在家穿戴的嚴嚴實實的起居,這不是守禮,這是謀殺!

雖然是見客,但這客,不是不老實嗎?他這幅樣子見客,還能迷惑人呢,正好。

秦魚雖然是主人,還是正在宴請客人的主人,他故意表現的無禮於客人,黃歇不說話,他也就當如常,自己也不說話,不理人,他就要看看黃歇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知不覺間,秦魚睡著了,有僕從上來給他蓋了一層錦緞裁剪成的蓋毯,秦魚也只是嘟囔了一聲什麼,自己擁著薄毯就這麼睡著了。

向圭坐在黃歇對案,舉杯致歉道:“主君在邾縣遇到刺殺,受到些許驚嚇,嗜睡了些,慢待了春申君,望君勿怪。”

說罷,一飲而盡,以示誠摯的歉意。

黃歇自然知道向圭說的乃是客氣之語,其實秦魚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聽曲子給聽困了,放肆的睡著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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