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頭的疑惑越來愈濃,怎麼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強烈了?
【南哥老狐狸啊,感覺以後槐姐會被吃得死死的】
【不是我說姐怎麼兩次都上同一種當啊(笑)是因為對方是南哥是嗎】
【看出來了,獲得槐姐的關注,第一步以退為進,第二步,裝小可憐】
季夏槐走近,伸手去夠他的眼鏡,剛巧杭南一偏頭,手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臉上。
咦,還挺軟的,和她的臉沒什麼不同。
但很快季夏槐的手就有點不聽指揮了。
這樣近距離看,她能看到杭南的睫毛又濃又密,像是兩把小刷子一樣,他的眼瞼靠近鼻樑的地方有一顆痣,顏色不是尋常的黑色,而是帶著一點淡淡的紅色。
怪不得平時她都沒注意到。
他的眼睛形狀很好看,從眼瞼到眼球中心是很自然的弧形,眼尾下垂的地方微微向上挑起一些,是很典型的鳳眼。
但其實,季夏槐最喜歡的是他的鼻子。
杭南的鼻子或許不是最高挺的,但一定是比例最完美的。
眉骨與鼻樑自然銜接,一路向下,鼻頭不尖不鈍,恰到好處地堆起一點肉感,多一分顯寬,少一分則窄,精緻得剛剛好。
不知道這樣的鼻子,如果......
咳咳。
季夏槐回過神來,看見杭南定睛望著她,她有些窘迫,伸手快速將眼鏡摘下來,生硬地轉移話題。
“咳,你為什麼戴眼鏡?你近視嗎?”季夏槐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都有些發燙,但她不敢上手,這樣豈不是更加明顯了。
因此她只能寄希望於透過話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杭南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季夏槐餘光掃見他的視線很快從自己身上抽離,重新看向手中的排骨,低頭繼續專心處理起來。
他的聲音也和平常一樣,一如既往地沒什麼波瀾,“沒,我不近視。”
季夏槐繼續尬聊,“啊?那你幹嘛戴眼鏡?”
杭南聲音裡似乎染上笑意,輕快了一點,“大概是因為這樣帥吧。”
【大家,剛才注意到了嗎?!槐姐臉紅了!槐姐竟然臉紅了!】
【笑死看得出來南哥是真的在槐姐審美上了,摘個眼鏡給姐看入迷了】
【南哥你小子嘴角偷笑!很難不讓人猜測你就是故意的啊啊啊】
季夏槐愣愣地點頭,“啊那這樣確實帥。”
季夏槐轉身把眼鏡放到櫥櫃上,趁著杭南和鏡頭不注意,趕緊深呼吸兩口,祈禱自己臉上的熱意趕緊散去。
她的思維胡亂發散著,突然就想起了剛剛自己沒想清楚的事情。
等一下,這似曾相識的場景的話,上一次,在廚房...
“你之前讓我幫你——”
季夏槐沒來得及問出口,這時門口突然響起腳步聲。
下一秒葛沁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槐姐你怎麼在廚房呀?你幫我看看我洗乾淨了沒?”
他走進來,看到只有季夏槐和杭南時微微一愣,“誒?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
季夏槐懶得多解釋,只敷衍了兩句,“其他人都有其他事,怎麼了?你剛才說讓我幫你看什麼?”
葛沁陽沒多想,走進廚房委屈巴巴地開口:“槐姐你幫我看看我頭上,我總聞著還有股雞屎味。”
他一說這,季夏槐就忍不住想到剛才在雞棚裡的場景,她有些想笑,但儘量還是讓自己憋住了,“你走近些,我看看。”
葛沁陽離她又近了兩步。
季夏槐無奈:“你低下頭,往下蹲一點,我看不著。”
葛沁陽又按她說的做了。
季夏槐剛準備讓他將頭再往前伸些,一旁的杭南突然冷不丁道,“洗乾淨了,還有雞屎味大概是你的心理作用,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再洗一遍。”
杭南表情嚴肅,語氣也有些一本正經,“還有,灶臺這邊都是菜,剛洗過的頭髮容易掉髮,你體諒一下。”
聽到他這麼說,葛沁陽立刻抬起頭來,往後退了兩步,離灶臺遠遠的。
“哎呀是我太粗心了!不用了不用了,應該就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我克服一下就好!”
杭南衝著他笑了一下,多謝他的理解。
葛沁陽回之同樣一笑。
【救命,小葛真的太憨了,我開始動搖了,有點想站一家三口了】
【啊啊啊不!不到最後一刻,我的姐狗大旗就永遠不倒嗚嗚嗚】
【杭老師你真的,太有心機了!小葛完全不是對手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