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南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季夏槐心裡也有一點小小的波動,她感覺有點不自在,但還是聽清了他剛才一閃而過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小寶沒事,但既然小寶自己也說沒事,姑且就先相信他這麼一回吧。
於是季夏槐不再糾結,和大家一起往前走去。
晚餐燒烤做起來方便許多,這一群人裡會做飯的沒幾個,會燒烤的卻不少,幾個男士輪流上去烤,難得讓杭南也有了休息的機會。
季夏槐瞅準了時機盯著,等到杭南一下燒烤爐,就朝他招手。
杭南手裡拿著剛烤出嫩汁水的鳳梨,走過來還沒坐下就先伸手遞給她。
季夏槐眯著眼睛彎眼衝他笑,“謝謝!”
她大口咬下去,一口酸甜浸滿口腔,感覺瞬間幸福地快要化了。
嗷嗚,真好吃!
徐喻禮看到杭南過來時,默默挪凳子的手停下。
等等,即便如此,杭老師是不是對姐姐過分貼心了?
徐喻禮抬眼,與正往下看的男子視線正正好對上,對方不避不讓,輕輕地衝著他頷了頷首,眼神正直清明,哪有半分旖旎?
反倒是落在姐姐身上的眼神瞬間軟化,充滿了說不出的柔情。
徐喻禮一瞬間醍醐灌頂,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將這幾天的事情漸漸串聯了起來。
他迷茫地找了眨眼睛,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杭老師哪裡是...
他分明是對姐姐早就圖謀不軌!
季夏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著杭南道:“坐!我還有事兒問你呢。”
杭南依言坐下,乖順得像只貓。
“下午的事兒——”
不等季夏槐開口問出什麼,徐喻禮從一旁先攔話打斷,“下午我沒什麼事兒,姐你不用問杭...他了。”
徐喻禮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咬牙切齒,連杭老師也不想叫了,硬是擠出一個“他”。
季夏槐“咦”了一聲,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總感覺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小寶,你...”
杭南看他反應過來,低頭笑。
【這三個人...在打什麼謎語?我怎麼看不懂了】
【我看出來了,只有槐姐和我們一樣茫然,無所謂,我能跟上姐的腦回路就行】
【我似乎...猜出來一點】
【什麼什麼?前面的姐妹細說,猜出來什麼了?讓我聽聽(耳朵.jpg)】
【支個耳朵】
【就是大家還記得上一期的時候早上槐姐把弟弟拉出鏡頭外兩個人嘟嘟囔囔了好一陣子的事情嗎?我感覺和那次有關,弟弟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哈哈哈哈我笑死,我明白了,那一切的根源原來還是我們槐姐,槐姐以一己之力拉偏思路】
【但今天,茫然的只有槐姐一個人,誰又不說這是一種因果呢(點菸.jpg)】
一邊在疑似生悶氣,一邊在疑似偷笑,季夏槐夾在中間茫然得像是亂竄進瓜田的猹。
可惡啊!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好好奇!
但兩邊顯然都沒有要開口向她解釋的意思,季夏槐好奇得抓心撓肝卻無可奈何。
最後她再次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烤鳳梨。
無所謂,她吃!她靠美食填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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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夏槐依然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迷瞪著眼睛下樓的時候,廚房裡閃過一個黑影,嚇了她一大跳,直接把她的瞌睡蟲都嚇醒了。
直到對方轉過身來。
杭南應該是剛洗過澡,頭髮還半溼著,被他一把抓到了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緻的眉眼。
季夏槐剛被驚嚇過後恢復的心跳瞬間又開始飆升。
不是,這一大早就讓她看到這種場面真的好嗎?
杭南似乎絲毫沒感受到她一大早受到的衝擊,衝著她陽光帥氣地打招呼,“早上好,來拿瓶水,昨晚我們冰箱被掏空了。”
季夏槐儘量控制著自己的眼睛從他臉上不往下挪,片刻後又唾棄自己。
人不好色好什麼?how are you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