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野聽到後笑了笑,大手一揮示意辛夷往二哥那裡看去,他能解開你的疑惑。辛夷看了過去,李沐澤老老實實幫弟弟綁好了束/縛的腰帶,檢查了一遍輪椅彈射裝置裡的小氣囊,才安心站了起來,答道:“誰叫當時宋眠說你病危,全身粉碎性骨折...哥哥心急差點忘記骨科這種小手術,用不到這種康復用的輪椅,不過買都買了,拿出來給你用用,總歸沒錯。”
說罷,李沐澤揶揄大哥,“這輪椅可是大哥選的款,頂配呢。”
辛夷雙眼無神,瞧了瞧自己完好的雙腿,無奈道:“這和星網上那句[來都來了],可不是一個意思。”
算了,躺在輪椅上總比自己走路好,特魯星這麼熱,自己身上的熱汗粘著傷口癒合的地方,越發難受。這輪椅至少屁-股底下還有低溫空調適配呢,涼快了許多。接著,辛夷被哥哥們推著輪椅,一個在前檢視自家的私人星船停在了哪個懸浮港口,一個在後小心和弟弟阿金搭話。
“這輪椅還有別的功能,你要不要玩玩,阿金?”
“二哥,我不是三歲小孩。”
“買都買了用都用了,你按幾個鍵位摸索一下怎麼了。”李沐澤說著說著,自己彎著腰要親自動手。
“我是玩具嗎?還隨你心意?滾滾滾...”,辛夷撇開李沐澤的手,無語道。現在只想趕快上了飛船,躲去多次元的別墅,她想靜靜。
一旁的李星野聽著兩小學雞一般無營養的對話,生生被逗笑。
“別鬧了,星船上人挺多。”大哥有意提醒兩人,聲量提高。
辛夷停手,李沐澤停嘴,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會兒,三人從迂迴的通道終於抵達了懸浮浮空港口的自家星船。
一座燕尾流線型的私人戰鬥飛船,載容量可達200人,還附有若干危險火器的裝噴口。
凌厲肅殺的伽馬號星船,一出現在辛夷眼前,她不由得多欣賞了幾眼,出聲道:“之前來中央星接我的船,可不是這個型號。”
她還有些疑惑,特魯星怎麼會允許私人戰鬥機停留。
李星野昂首點了點頭,和上放的駕駛員瀟灑的揮手,準備進入預點火程式,“在中央星接你的船,是安全船,沒法裝載超過大火力的噴射器,出了中央星肯定不一樣了,我們李家的排場哪裡能小。”
等等,大哥你確定嗎?
我從中央星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家裡人有別的表態啊!
她甚至一路坐的傳統旅遊飛船,搭乘落地的飛車,才抵達了工作地點葛臺監獄。
適時,李星野和李沐澤換了推輪椅的位置,一人在前指揮僕人們,一人繼續小心的推著輪椅,“從這兒到多次元的房子,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阿金你要解開輪椅坐著,還是乾等著。”
辛夷被推著進去了星船寬敞的大門,自如的按下機械輪椅的鍵位,她點頭說是不用解開輪椅的束/縛帶。
緊接著,跟隨少爺們來照顧小少爺的僕人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機械輪椅馬力開足,飆速般脫離了大眾的視野。
?
李星野:......
李沐澤:我都說了,讓我來演練兩遍,固執得很,非不聽。
曾貼身照顧道金少爺的小女僕:少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幾分鐘後,看著安靜下來的輪椅,辛夷臉□□:“你們確定這是普通的輪椅嗎?再快一點,我覺得我可能得衝出星船,再進一次醫療署。”
餐區內,沙發上的兩人擺手道:“它這麼貴,怎麼可能和普通輪椅功能一樣。”
而親自下單了輪椅的某人,往光腦裡商城的瀏覽記錄檢視,過後,李星野眼眸中滑過詫異,好像是真的買錯了。本來買的是醫療用的康復輪椅,也不知道潘多拉的大資料在推什麼,變成了抗風十級抗摔打的戰鬥輪椅,時速最高達60碼。
跑起來比剛起速的飛車,要快多了。
辛夷被兩人忽悠,狐疑的用剛綁上的備用光腦,開始識圖搜尋輪椅的價格和功能。
30分鐘後,在旅程達到尾聲之際,辛夷勾手暴揍了兩二傻子。
哥哥們慌亂逃竄間,僕人們忍俊不禁。
“哎哎啊你腿被綁住了,打人還這麼快。”
“打人不打臉,哥也是好心辦壞事,只看價格買東西確實不好。”
“廢話,我有兩隻手——”
一會兒時間。
多次元別墅門口,星船停靠在頂樓開闢的車道上,差點沒擠掉建築兩邊裝飾的柱子雕塑。
一行人被擋在藍光屏障外,李沐澤笑道:“大夫人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辛夷撥動手上的戒指,找到了大夫人給的小房卡,一鍵解鎖後,驗證了身份id李道金,又加了李星野和李沐澤的臉部識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頂樓的天台門,擠到了裡間。
三樓是天然密制的花園區,沿著木製階梯,到了二樓區域,主臥室在樓梯口右邊,單一間寬敞,次臥一干房間在樓梯口左邊,距離分寸剛好,隔得很開。辛夷使了個眼色給小女僕,她便帶著主人家的少爺,去了次臥休息。其它僕人也極有眼色的下到了一樓,平一樓的會客區最大,僕人們的房間有序分成了幾個小隔間,住的也不擁擠。
蹉跎了一些時間,三人坐在二樓的小會客區,一邊吃飯一邊無所顧忌聊道:“用了晚飯,沐澤先回去,哥哥多請了幾天假還能多陪陪你。”
李星野慢條斯理的嚼著食物,神情淡定。
李沐澤“啊”了一聲驚疑道:“不是一起回主家嗎?哥,我一個人回去怎麼回去,這船你怕是還得停在這兒幾天。”二哥不願回去,他乾脆拿起光腦,和學校那邊又想請假。
辛夷徑直看向對方光腦的螢幕,“我都這麼大人了,沒必要都陪著我,要我說你們一起回家了也行。”她淡淡口吻,不怎麼在意今夜陪床的人。
醫囑裡雖說有看床的需求,怕病人腦部再發生不可控的異變。
可她並不願意被24h觀察著。
同時,辛夷對這起突如其來的車禍,有所懷疑,不禁揣測起了幕後黑手,是否為黑山羊。
她喝下兩口甜湯,再一抬眼,哥哥們震驚的望著她:“你怎麼能不聽醫囑,腦子出問題了,可是大事。”
辛夷放下碗羹,閉上眼睛語氣低沉:“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看...診單,我全身上下傷的最嚴重的,是腦子嗎?”
她那兩個哥哥就認死理,眼神飄忽。